两人在美人靠上坐下,柴晏却又站起来,对颜雪怀说:“稍等。”
说完,他便飞奔而去,稍顷,又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是茶壶茶杯,和一碟枣泥糕。
“你饿了吧,先吃几块点心垫垫肚子,我们这里平时不做饭,就是烧烧热水,我找了找,就只有枣泥糕,你将就一下,等到天亮了,我让人出去买鲜肉烧饼。”
“咦,你也知道那份鲜肉饶饼啊?”颜雪怀接过托盘放到旁边的美人靠上,先倒了一杯盏喝起来,一夜没睡,先要补水。
“我见你去过,就知道了,尝了尝,很好吃。”柴晏老老实实,丝毫没有隐瞒他坐在董记烧烤,透过虚掩的窗户偷看对面小姑娘的事。
颜雪怀“哈”了一声,看了柴晏一眼,便低头去看手里的杯子。
“咦,这不是茶水”,颜雪怀咂咂嘴,“是蜂蜜?”
柴晏有点不好意思:“我这里除了茶叶就只有蜂蜜了。”
颜雪怀又看他一眼,再次“哈”了一声,便专心致志喝蜂蜜水吃枣泥糕。
她是真的饿了,六七块枣泥糕下肚,颜雪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饱了。”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吃饱喝足,就差来个回笼觉了。
柴晏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这一刻的颜香菜像个纯真的孩子。
他想说点什么,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柴晏转身一看,来的是琉璃。
琉璃上前施礼,又看了看颜雪怀,欲言又止。
柴晏冷声道:“颜姑娘是自己人。”
言外之意,有什么话就直说。
琉璃压低声音说道:“七爷,齐慰从行宫里逃脱是真,卫明困住齐慰的那间屋子里有暗道,齐慰是从暗道里逃走的。昨天半夜飞鱼卫全城搜捕时,福王爷便病了,太医院里留在新京的人,这会儿都在福王暂居的别馆,福王现在还没有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