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翠仙是细作,那许怀义......”颜雪怀想起那位下落不明的飞鱼卫前任督监,眉头微微蹙起。
“许怀义和她不是一起的,当年翠仙接近许怀义,想来也是有目的,许怀义没有进飞鱼卫之前,便是卫明面前的红人,那时他便常常奉旨出宫办差,翠仙在来平城之前是在杭城,那时织造司的监使名叫于顺,曾经也是宫里的大太监,后来卫明对于顺起了疑心,便派了许怀义来杭城监督于顺,想来就是那个时候,翠仙和许怀义好上的。”柴晏说道。
颜雪怀没有说话,她对那位名叫翠仙的女老板是有好感的,当年孙大雄给她造谣,翠仙还曾为她仗义直言。
颜雪怀叹了口气,便和柴晏说起昨天酒席上的趣事,柴晏问道:“吕平是怎么打算的?”
颜雪怀笑着说道:“当然先要蓄头发,不过他的头发剃得太干净,没有一年半载蓄不起来,英儿还在为这事发愁,听说鲜姜水有用,昨天就往吕平头上抹了不少。吕平年纪还小,当年在句容时就已经入学了,英儿想让他去学堂继续读书,可是又担心他是光头,会被人垢病。”
出家人断了六亲,自是可以剃头发,但是寻常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也剃了光头,是会被人不齿的。
柴晏感同身受,当年他被二哥忽悠地剃了头发,皇后让人给他做了好几顶虎头帽子,他从秋天戴到第二年的春末!
“要不先戴帽子吧。”柴晏也没办法,自家二哥造的孽啊。
皇宫。
太子正向皇帝报告刚刚收到的密信。
“宝安郡王长孙柴庸良,原本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会带宁王去白鹿山小慈恩寺,给太皇太后请安。从两个月前开始,宁王去小慈恩寺的次数,由每个月的两次改成了四次,太皇太后不肯见他,他们祖孙便跪在门外,每次都是跪足一个时辰。”
皇帝微笑,显然对宁王的做法非常满意,他对太子说道:“还有吗?”
太子又拿出一封信来,要呈给皇帝:“这是宝安郡王写给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