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着走过来的叶老夫人,眼睛里喷出火来:“原来是你这个老虔婆,你和外人合伙骗我们!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叶老夫人连个眼角子也没有给她,而是转身面对着围观百姓:“各位街坊,这位颜姑娘就是这铺子的新租客,这铺子经老身之手,由余牙纪做保,立契为证,租期一年,租金已经付清,老身绝不多收一文,什么一百二十两,老身听都没有听过。”
叶老夫人每说一句,余敏便点一次头,待到叶老夫人把话说完,余敏立刻补充:“没错,这位老夫人就是这铺子的东家,在下验过鱼鳞册,真实有效。”
王氏险些被气晕过去,太坏了,叶老婆子太坏了,摆明是和这个牙人勾结起来欺负他们。
“狗屁,他算哪门子的牙人,你们都听听,他说是牙人就是牙人了?再说就是牙人也要说理吧,老娘我可从来没在会昌街上看到过他。”
余敏唇边的笑意立刻没有了,难怪颜姑娘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要建立信心,看看眼前这个妇人,摆明就是要从摧毁他的自信来开始算计他。
“这位大嫂你没在会昌街上见过在下就对了,在下是保金记的牙人,你若是不信,即可到平城府衙门去查,亦可去请教焦爷,若是没有余某这号人,余某现在就与你去见官!”
听到“焦爷”两个字时,王氏顿时脸色煞白,她指着余敏不可置信:“你是说保金记,你是说顺城街上的保金记?”
“当然是顺城街上的,在下也是顺城街上的,你若不信可去问焦爷。”
余敏挺挺胸脯,他后头有人,他背靠着焦爷呢。
王氏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她当然知道焦爷是谁,她弟弟王小喜的腿就是焦爷让人给卸掉的。
当时案子报到衙门,县太爷还是欧阳惠的堂姐夫,那位姐夫找人问了问,听说王小喜是个市井无赖,便不再去管,事情传到族里,族长还把欧阳惠叫去训斥了一顿,让他不要去管岳家的这些烂事儿。
王氏只觉怨气上涌,她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指着颜雪怀喊道:“你别想抢我的铺子,这铺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