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如此清楚的知道他的品阶!宋子玉渐渐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到底是谁?”
那人却不再说话,出手如电探向他胸口处。
待宋子玉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拿着腰带起身:“敢要娇娇的东西,你该庆幸有公主慕你!”
心爱之物被拿走,宋子玉来不及思索他话中之意,忙挣扎着起身去夺,只是将将抬起身子就被那护卫一脚踹到胸口,再次摔倒在地吐了口血沫子。
那人已经翻身上了白马,打马离去之时,侧面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
“记好了,娇娇是爷的人,你若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即便有公主罩着你,也莫想着全须全尾的回去!”
宋子玉被抬回宋府之时已经昏迷,曲氏得知差点没背过气去,唤大夫、清洗、包扎……一通忙活,直弄得府中整夜的灯火通明。
宋员外因商外出尚未归来,再加上自己儿子又变成了这般,曲氏一时没了主心骨,只坐在宋子玉床边哭泣。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害我儿啊!”
那绿鸳是个心眼密的,早出去打听了一番,此刻赶紧上前道:“夫人,奴婢早打听过了,打伤少爷的是靖国侯府的小侯爷。”
“小侯爷?”闻说对方身份,曲氏瑟了一下:“他作何要打我儿?”
绿鸳摇头:“奴婢也不晓得,只是听说那小侯爷骑着大马至少爷面前,不分缘由便让手下的护卫们打伤了少爷。”
“哎哟天杀的”曲氏拍着腿嚎哭:“是皇亲国戚便可这般嚣张吗?没得一个惊雷劈了这千刀万剐的祸害!”
她虽骂的起劲,但哪里敢上门讨要公道,只是一个劲的嚎哭。
绿鸳看了看她道:“夫人,闻说这小侯爷姓顾,名西臣,字钰鹤……”
听她忽然说起这小侯爷的名讳,曲氏先是一愣,忽然想起来:“顾西臣!那个青桑县的顾大官人?”
绿鸳点头:“奴婢虽没见过这顾大官人真容,但联想到今日少爷无缘无故被打一事……”
她故意说了一半留着,曲氏果然想起来,一时目中的恨意似乎都能穿透房门:“是那个狐媚子,都是那个狐媚子、浪荡货勾三搭四惹的,是她害的我儿如此!”
见将曲氏的愤怒成功的引向了曲玲珑,绿鸳便立到了一旁不再多言。
看着自己儿子满身是伤的躺在床上,曲氏心中对曲玲珑的恨意到达了极点,牙齿都咬得响,反复重复着:“这个祸害,这个祸害……”
她情绪激动,未曾发现躺在床上的宋子玉缓缓握紧了双拳。
宋子玉是于次日才睁开眼睛的,只是张开眼之后只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床帐,任曲氏在旁说尽了话,也未曾开口言说一句。如此三日,在曲氏急的快要散尽家财请御医之时,他忽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