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屋内温度调弄的不冷不热,曲玲珑坐了几日的马车本就困倦难受不堪,此刻便再支撑不住靠在他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西臣轻抚着她的乌发,俯身疼惜的吻了吻她那有些发白的唇,也没唤她,只轻声吩咐丫鬟们去外头候着那老太医。
被传唤那老太医哪敢耽搁,跟着崔嬷嬷急忙忙的便出了宫到了侯府,刚至门前儿就见着那一排的丫鬟示意他轻声。
想来里头那位小夫人又在睡着,老太医赶忙放轻了脚步,掀开那厚重的莲青色凤穿牡丹的门帘进去,见那高大颀长的英武男人坐在护屏矮足榻上将个娇弱美妇人抱坐在自个儿怀中,那美妇人果然睡着,他正低头望着她,似痴了般连有人进来也未发觉。
老太医不敢发出声响,只得放轻着脚步上前至他跟前儿打了个千。
顾西臣这才回过神,也未多言,轻轻抬出她的手腕至那梅花样式的洋漆小几上,搭了条早备好的月白色绣红豆的软绸手帕。
见状那老太医忙伸手搭了上去,细细的诊的良久方皱着眉头探过脸想看看那人儿的面色,只是却看到了一方青色的大袖,愣了下抬眼却是那小侯爷的一双厉目正瞪着他,像是要活剥了他一般。
老太医吓了一跳,忙小声解释:“老臣只是想看看小夫人的面色,如此方好确诊。”
知他们行医是有着一遭,可让他这个糟老头子看她的睡颜他心中着实不太愿意,瞪了半晌方不情愿的拿开了大袖衫,露出了他怀中的那张娇艳艳的小脸。
知道他很是宝贝这美妇,那老太医哪里敢乱看,也不敢多看匆匆瞅了几眼,自个儿琢磨了半晌还是怕有丝毫的偏差,硬着头皮小心道:“小侯爷容禀,可否再容老臣看一看小夫人的舌苔?”
还想看她的小舌?顾西臣一听活吞了他的心都有:“请个脉这么麻烦?你这老货到底存的什么心?”
闻言老太医被吓的跪了下来,连声解释:“小侯爷莫要误会老臣了,实在是小夫人这不是普通的病症,老臣也是怕未看全再诊出来一丝一毫的误差,到时耽搁了小夫人的病症,老臣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顾西臣阴测测的瞪了他半晌,到底还是怕耽误她的病,却又不想让她的小舌被旁人看了去,只好让那老太医出了去,低头轻声唤着怀中的人儿。
她许是不舒服的很都是昏睡状态了,他唤了好几声她都没什么反应。
顾西臣无法只好俯身擒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勾出她那丁香小舌来。
他都这般了,照以往她早就醒来咬他推他了,可如今她也只是蹙了蹙眉竟都没有醒来。顾西臣看的心的揪到了一起,头一次没了以往的欲念,伸手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颔,迫她张口,只见里头她那以往都是红艳艳的小舌竟又些发白,像她人儿一般奄奄的。
她定是难受的紧,顾西臣真恨不得能带她受了这些个病痛,垂首又万分疼惜的亲了亲她的唇,这才抱着她转过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将她放到内室的床榻上,拿了薄被盖好,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去,将她舌苔等都说给了那老太医。
老太医听的松了口气道:“小夫人体弱,接连受了暑热此番难受昏睡也是正常,待老臣开个方子,服上两次,平日里莫再受热便无事了。”
顾西臣点头问出了他最担忧之事:“那她的宫寒如何了?”
老太医忙回道:“无妨无妨,发现的及时,小夫人这宫寒尚未及滞留至深,也算不得难治。一会儿老臣再开一帖,却不用急,可先将小夫人这暑热调治好再用,一日三服不可中断,如此调个半年光景便可恢复。”
闻他此话,顾西臣终是安了心,想了想又问道:“期间爷可否与她同房?”
不妨他如此直白,老太医干咳了声:“可,莫要频繁便是。”
能行房便好,他现在也是不敢强她频繁qiú • huān了,只能慢慢磨着她,只望能真正成个一两次便是他的造化了。
老太医望了望他面上那道已经结了疤的血条子,自他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了一个小瓷瓶道:“小侯爷面上这道伤痕虽已结疤看起来却不大好,定是前头未曾好好涂抹药膏所致,若后头再不经心,泰半会留下疤痕来。”
要是以往顾西臣并不会在意这点小伤痕,只是如今有了她,他不自觉便在意起来,每每总想将自个儿收拾的俊美些好来配她。
前头只顾着追人儿了,早将这伤疤忘到了脑后,现下闻说便赶紧接了过来,打发那老太医下去写方子熬药,自个儿又回了内室,入了床榻将个人儿圈到怀中轻轻抚着。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终于写好了,但是还没写到开车的情节,写不动了
小天使萌是想我明天先写车还是写到那个情节再顺其自然的写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