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头顾西臣自到青桑县见得了曲宅人去楼空,一时只觉天都灰了。
他恼她又离他,但更多的是悔恨、自责、懊恼自己如此之蠢竟丝毫也未察觉到她的心思。
明明他好容易磨的她对他动了心思,夜夜欢好、时时厮磨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丢了她!这让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悔!如何不难受!
他心绪激烈难平,直愣愣的站在曲宅门口一天一夜方回过神,又马不停蹄的往菱湖镇赶。
他知道她首次想逃离他时,是同那贼汉子商议过要去菱湖镇,虽此刻她们十有bā • jiǔ不会在那里,但他未亲眼查探搜寻,心中总是难安。
只是他又连着赶了两日夜的路程虽终是到了菱湖镇,但还未来的及下马忽的双目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也难怪他这般,连日来不分昼夜的奔波,再加上心绪受创,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也亏的他只凭着一股子气能撑到这时候。
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已经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厢房里,疾风在他身旁,见他醒来忙端了水过来:“爷可要用水,感觉如何?”
顾西臣挥开他的手,撑着身体坐起来:“京中可有她的消息?”
疾风摇头,神色凝重道:“这几日属下带着暗卫不眠不休的将京中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小夫人的踪迹。”
尚存的那丝侥幸瞬间破灭,顾西臣心中更空立刻掀开薄被下床。
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饶是疾风全身铁血也难免动容,在心里叹了口气道:“爷莫要费心了,属下已问过县丞,这菱湖镇近来并未有人迁居过来,且属下也怕有疏漏命暗卫们又将这菱湖镇全部搜查了一遍,却是未见小夫人及其家人的踪迹。”
顾西臣听了顿住动作良久,心中忽的生出了一股子狠劲,狠厉着一双赤红的眼珠子,她再次离他又如何,他再将她找回来便是!这天下虽大但他有的是人,有的是钱财,有的是时日,即便是寻到天荒地老他也要寻到她,待寻到,他定要狠狠惩罚她,让她心生敬畏日后再不敢生逃离他的心,只能乖乖待在他的羽翼下!
这样想着便是一刻也不想再停歇,起身狠声吩咐:“传爷的令,所有暗卫、所有侍卫、所有亲随全部散下各州各府各乡各镇,人手若不够就给爷雇,每到一个州府、乡镇便要当先张贴悬赏榜文,赏金一百万两!人手之间要配以信鸽时刻传递消息!”
他这般吩咐着,心中那空、那慌也渐渐安定下来,到底是不是寻常之人,片刻便收拾好心情,虽脸色还不大好,但神情已经沉着冷静了下来。
疾风见他丝毫不歇息的又要往外去,忍不住开口劝道:“爷既已下了令,便交由属下来办即可,您还是顾念些自个儿的身子,修养几日再说罢。”
他的身子向来比铁打的还硬,此番没撑住虽有连日奔波的原因,但泰半是由心绪动荡受创所致,此番冷静下来哪还能坐的住,顾西臣脚下不停正待说话,忽的目光一厉,身形如电便闪了出去。
疾风也察觉了,快速跟出去见他正擒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细瘦汉子,喝问:“谁派你来的,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