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堂礼原本不想随他们一道,但顾西臣怕曲玲珑思念哪能同意,他自来在曲堂礼跟前便是个好形象的,伤渐好之后又很是眼明手快的帮衬了不少家事,再加上他惯是能说会道,好一通说和下倒哄的老爷子也同意了。
恐小宝知晓哭闹,不敢让他知晓,他们是趁他睡着之时走的,毕竟与他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曲玲珑很是不舍,拉着翠云的手劝道:“翠云姐,你也随我一同去京中罢,你一人在此我也实难安心。”
翠云擦着眼泪摇了摇头:“姐姐在此已经习惯断适应不下京中那般繁华,妹子莫要忧心姐姐,姐姐一切安好,妹子快些随妹夫去罢。”
此前她已劝过她许久,她执意不肯,曲玲珑也无法只得随她,倾身抱了抱她,再抬脸已是湿了眼。
顾西臣在旁见她眸中带泪就是一阵心疼,揽过人儿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翠云见他这般,暗道这男人知道疼人倒是真是个良人,也是放心了。恐耽搁了他们,忙催着曲玲珑上车。
曲玲珑望了望她,哽咽道:“翠云姐多保重,我这便去了。”
“哎,哎”翠云抹着眼泪应着她,又与曲堂礼同碧落道了别,眼看着他们都上了各自的马车,遥遥走远这才回转到屋中,床炕上小宝还自睡着,只他身旁还有个小包袱。
翠云皱了眉头,她并不要出远门,如何会有个包袱在这里。忙取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没旁的却是厚厚高高一叠的银票,粗看下来不会少于万两。
翠云一时怔住了。
马车里,顾西臣正将人儿揽在怀中哄:“爷的心肝莫要再伤心了,需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得是有这么一遭,娇娇再伤心可该让爷也难受了。”
曲玲珑偎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小宝若醒来发现我走了,该会哭闹的,他自还不会走路我便也带着他的……今后他可能会不习惯……”
顾西臣听的心软成了一片,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小奶娃子没得什么记性,便是这会难过,待过两日自个儿就又好了,娇娇莫要再忧心了,他有自个儿的娘亲照看没什么不妥的。娇娇日后也会有爷的奶娃子要照看,到时可有的娇娇操心呢!”
曲玲珑还是惦念,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的总是独自远居也不是个法子……”
顾西臣揽紧了她:“娇娇放心罢,爷早让疾风放了十万两银票在她屋中,她也不是个傻的,有了钱财自会知道如何能把日子过好。”
倒未曾想他竟能做的这般周到,曲玲珑怔了下抬脸:“当真吗?”
怀中那张小脸,肌肤润白通透的好似上好的晶玉,却因哭过,精巧的鼻尖都是红的,眸中带泪晕的那眼周的红晕呈了暗红色,映着那嫣红的小口,端的是又娇又美惹的人怜惜不已。
顾西臣忍不住亲上了她艳艳的桃花眼,吮去了她眸中的泪,哑着声音道:“她照看娇娇良多,且娇娇又是小宝的阿娘,爷这个便宜爹赠与他们些银两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