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见他点头,便放下了心。祁景安功夫的确不弱,可与月无双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祁景安道:“我也去吧,既然是棘手的人,夜泊现在应付不来,若是月无双现身,只怕他有心避让。”
除非那个人根本不认识月无双,或者那把重明剑。
可,那般厉害的人物眼光也是毒辣的,能够不认识重明剑么?那可是上次盛会的东西了。
秦夜泊觉得头大,道:“既然无双出手,景安就不用去了,这件事我和无双去解决。”
说到底,来解决这件事的人,还是月无双。
两日后,天色刚刚擦黑,一把飞刀正要钉在时绍星房门前,被月无双两指夹住。
取下了纸条,便叫了秦夜泊,暂且商议该如何处置。
不多时,秦夜泊骑着马出城去了,在路上等了许久。
快到了后半夜,一个穿着紫袍貂裘的人骑马而来。看这样子,不像杀手,更像是一个武将。
“你是什么人?”
秦夜泊骑着马,目光安静,道:“过路的。”
“这样啊。”那穿着紫袍貂裘的人微微夹了一下马腹,往路旁侧开一些,道:“我似乎没有挡着你的路。”
“没有。”秦夜泊背着泣魂枪,依旧是骑着马安安静静立在原地,问道:“你没发现是我在挡你的路么?”
“无冤无仇,朋友为何要拦我去路?”
秦夜泊摇摇头,答道:“你要杀的人,是谁?”
苏逸的消息是不会有错的,漫园无论是在情报,还是在杀手的身手上,都是一流。
漫园已经名义上归在了染灵教,只待安定下来,便可公布。
可这个清君门却死咬不放,沈青旧部已经肃清完毕,而漫园,依旧是不太平。
苏逸那等可以蛰伏待机的性子,已经是被逼到了极限。童符已死,这叛国的事情已经散了出去,那清君门也是孤注一掷。
那穿着紫袍貂裘的人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还是耐住了性子,道:“你我无冤无仇,朋友还是不要插手。”
他要杀的人,不就是苏逸么?
这个拿着枪的人,是谁?他有必要也一同杀了么?张庚衍要除掉苏逸,已经是派了不少高手,那纵然那漫园高手如云,也未必能够保得下苏逸一人!
若是换做漫园shā • rén,那漫园一定会得手,而如今却是有人要杀他漫园的人。
怪不得苏逸前日来寻他,是有些着急的。
毕竟他二十年的心血,是不能白白拱手让人的。
秦夜泊反问道:“若是我不肯呢?”
那紫袍貂裘的人倒也是不急不躁,身后背着两柄形如弯月的刀,道:“那只能杀出血路了。”
未等秦夜泊有所反应,紫袍貂裘的人所持两把弯刀,已经直逼秦夜泊面门。
秦夜泊是不急的,反手取过了泣魂枪横在面前,挡下两把弯刀。
紫袍杀手的两把弯刀被挡,向后一跃,稳稳落地。秦夜泊骑的马也向后退了两步,秦夜泊一跃而下,枪首指着那紫袍杀手。
眼前看到的是这个人,而心中却道:月无双你再不出现我这条命就该交代了。
这两日倒也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紫袍杀手看这秦夜泊手中这柄枪,方才他是没有感觉错的,这枪必是利器,可这个拿着枪的人,没有他相信中的那个力道。
看上去,身影是有些清瘦了,拿的起这枪么?
见秦夜泊没有动作,两把弯刀已经到了眼前。
“唉。”秦夜泊轻轻叹了口气,立刻回身一枪,顺势而起,转眼间便是四枪!
那紫袍杀手尽数接下,未等到第五枪,秦夜泊便向后退去。左手撑地,右手依旧稳稳握着泣魂枪。
方才那四枪。已经是秦夜泊的极限,“啧。”真的是。自己的状态,比想的还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