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的错么?”张庚衍满不在乎坐回了酒桌上,这些菜,大多是没怎么动过,叹了一声:“这可是我请了这长安有名的师傅做的这一桌,秦教主这么不赏脸?”
“不是么?”
“夜泊,其实我说过了,你是我见过,让我最感兴趣的人了,如果换成你是南宫瑞,你一定,一定不会杀了庄怜月。若你是庄怜月……你一定会反抗的。”张庚衍看着秦夜泊的眼睛,道:“蛊,不过就是推波助澜罢了。”
秦夜泊嗤笑一声,道:“一派胡言,无论是不是推波助澜,将性命玩弄于鼓掌间,便是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无辜么?
人命之前,是没有无辜之辈的。
张庚衍笑着摇摇头,道:“你以为,南宫家,庄怜月和南宫瑞的感情,就真那么牢不可破么?既然早就心生不满,为何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提到南宫,甚至就会想到义薄云天四个大字,但是如今……家族中的丑事,永远是早藏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的。
就算真的早就心生不满,这和旁人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家事,也轮得到外人插手么?
秦夜泊缓缓摇了摇头,但却透露着异常的坚定,道:“张庚衍,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明白,他人的家事,永远都不是你随意玩弄人命的理由,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想一刀捅死你么?”
那把短刀,已经拍在了桌子上。
张庚衍表情未变,却是笑了几声,眼角几乎是笑出了几滴眼泪,道:“说你年轻,还当真是年轻,庄怜月不过一个女人,我杀她做什么?没有南宫瑞的请求,我也不会替他,除掉庄怜月。”
南宫瑞,是要自己除掉庄怜月,而自己却苦于无法下手,让张庚衍背了这个罪名。
“反正我身上的罪名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只是不知道,南宫瑞是不是喜欢这种除掉庄怜月是方式呢?”张庚衍想看到的,莫过于南宫瑞的悔不当初。
明明自己动了杀心,却是要将这个杀心归咎于其他人。
“夜泊,你真的,明白么?”
秦夜泊叹了口气,道:“张庚衍,我说过了,这不是,你将其他性命,玩弄于鼓掌间的理由,所以,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