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卿心头一跳:“珩哥哥等等,真的很热唔──”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沙哑且充满宠溺的轻笑声,苏惜卿耳根瞬间烫红如火。
呜呜呜珩哥哥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耳边笑。
太好听了。
叫人怎么拒绝他……
陆珩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所有抗议、撒娇与求饶全都吃了进去。
听见小妻子的心音,陆珩心化成一团,喉咙里又震出一声低笑。
屋里没有摆冰盆,本就热得慌,不止苏惜卿出了一身汗,陆珩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被褥像被洪水肆虐过,狼藉的再不能睡人。
苏惜卿被带到净室沐浴清洗,守夜的紫芙便领着丫鬟进来收拾。
陆珩在人前不止是不苟言笑这么简单,说他冷酷暴戾都不为过。
先帝尚在时,陆珩便受封平阳郡王,当时他不过是个没有实权且双腿残疾的郡王,再加上镇国公夫人为林家所出,朝堂动荡不安,即便后来陆珩腿好了,虽在京城贵女圈一阵哗然,却也没人敢把心思往他身上放。
可江山易主之后,这些被人遗忘的小心思,又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当年陆珩未娶妻时,便是威风凛凛,姿容无双的镇国公世子、陆小将军,如今太子登基为新帝,陆珩被提拔为握有实权的禁军统领,盛况更超当年。
再加上苏惜卿与陆珩成亲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将主意打到了郡王府侧妃上。
可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烦到苏惜卿跟前,就被陆珩吓破了胆。
甚至还当着新帝及皇后的面,将意图与他攀谈的定远侯府二姑娘给吓哭,直骂他不过是个只知晓打仗的鄙俗莽夫,义勇侯嫡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他这中人。
可此时,紫芙与丫鬟们却清楚的听到净室里头传来陆珩温柔的低哄声:“卿卿别乱动。”
接着是苏惜卿委屈巴巴的细软呜咽声:“珩哥哥,你个大坏蛋!昨日夜里不是答应我今晚不欺负我了吗,骗人!”
陆珩温柔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无辜:“我没欺负你,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苏惜卿像是被他的无耻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是哗啦哗啦响个不停,汹涌澎湃的水声。
肯定是王妃生气,又在捶打郡王了。
“骗子、骗子,珩哥哥大骗子!”
可王妃也哭得更厉害了,像是撒娇又似难以自抑的低泣声不断。
分明是在骂人,天生甜如蜜糖的嗓音却听得人心都酥了。
“一个两个都愣着做什么?手脚都给我麻利点!”紫芙眉眼严肃的盯着丫鬟们收拾床榻,抿直的嘴角却泛着掩不住的笑意。
翌日。
陆珩觉得这不是办法,很快就找岑大夫及江宴询问:“王妃的身子如今可能受得住冰盆了?”
他眉眼冷峻,神情严肃非常,一开始两人还以为苏惜卿怎么了,听见陆珩的话,皆是一愣。
岑大夫看了眼陆珩左脸颊及脖子上红艳艳的抓痕,目光复杂的捊着胡子,喃喃道:“这两年王妃身子经过老夫及江大夫的连手调养,已是极好,别说用冰盆,哪怕是王妃想要孩子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