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意思意思的表达恼怒,像小猫撒娇似的。
不像咬,倒像亲。
陆珩眸光渐暗,呼吸微重,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沐浴完就能用膳。”苏惜卿一边说,一边气的掐他,“珩哥哥饿了便快点,别这么拖拖拉拉。”
陆珩微不可察的闷哼一声,胸膛随之震出浑厚的低笑声:“那待会儿用膳时,卿卿得亲自喂我。”
“……”
苏惜卿呼吸停滞一瞬。
她有点不敢想象那画面,心中却又莫名升起一股不为人知的期待。
只有两人独处时,她本来就是大胆的姑娘。
她红着脸,轻轻的“嗯”了一声,小手往上移,紧拥住他。
陆珩背对着苏惜卿,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想象到她脸颊泛出淡淡粉色的小女儿姿态。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他按住那双已经开始捣乱不休的柔荑,倏地转身。
苏惜卿被猝不及防的抱了起来,两三下就被解开束缚,抱进浴池中。
……
……
苏惜卿像是泡水泡得太久,被陆珩抱出净室时,双颊像喝醉一般,浮着引人遐思的红云。
这两个月来,苏惜卿都在屋子里用膳,她原想今日终于能去膳厅,没想到最后还是在榻上渡过。
陆珩吃饱喝足,俊美到锋利的眉眼上泛着餍足之色,让人将饭菜端进来后,便捧起碗筷,神情温柔的喂起苏惜卿。
苏惜卿却红着脸撇开头。
菜是大哥苏宸带来的那个退休御厨做的。
出月子之后,饮食不用再严格控制,苏惜卿刚怀上时就心心念念着味美香味的烤鸭,今日陈御厨做的都是他的拿手菜,片皮鸭卷手工饼、姜葱炒鸭架、白菜菌菇鸭汤。
刚端进房里,馋死人不尝命的香味便盈满整间屋子。
苏惜卿本来就饿,如今香气扑鼻,小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卿卿别气了,换我喂你吃。”
陆珩夹起一片带着鸭皮的鸭肉凑到她唇边。
“乖,张嘴。”
鸭皮淋过热肉,金黄酥脆,香味四溢。
苏惜卿一下就动摇,挣扎没几瞬,就非常不争气的张嘴。
鲜甜的滋味瞬间在嘴里散开来。
苏惜卿吃完,委屈巴巴的看了陆珩一眼:“珩哥哥明明说沐浴完才要用膳的,骗子。”
陆珩自知理亏,倾过身,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的错,我的错,是我一时没能把持住。”
苏惜卿不说话,一张小嘴仍翘得老高。
陆珩又将外脆里嫩的鸭肉沾上酱汁再裹上葱白,一块卷在饼皮中,一口塞进她嘴里。
苏惜卿被投喂了好一会儿,小肚子吃得饱饱,才终于气消。
她还在揉肚子,陆珩已经起身走到一旁矮柜,从里头取出一罐膏药回来。
苏惜卿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膏药,小脸瞬间又红了。
当初她受伤,珩哥哥就是拿这膏药帮她擦在伤口上,那时珩哥哥还骗她药擦的太多,得吃掉一些才行。
苏惜卿拢紧衣襟,缩起小脚,像只灵活的猫儿一般飞快的退到床角。
“珩哥哥放榻上,我自己擦!”
苏惜卿刚说完,就像想什么,立刻改口:“不对,不行上药。”
见陆珩已经上榻,她又凶巴巴的命令:“珩哥哥不准上榻!”
陆珩停下动作,耐心十足的哄道:“都受伤了,得擦药才不会那么疼。”
好不容易气消的美人儿听见这句话,马上又气冲冲道:“还是不珩哥哥害的!”
陆珩笑容无奈,想将人捞进怀里,苏惜卿又一溜烟钻开,跑到床榻的另一边。
“擦了药,瑜儿莞莞要是肚子饿,我就不能喂她们了。”
“有奶娘,让她们来便好。”
苏惜卿最后还是没能逃掉,还是被陆珩劝服,让他从后抱着自己,动作轻柔的帮她上药。
她懒洋洋的倒在陆珩怀中,白皙的脸颊因为刚沐浴完的关系,显得比平时还要艳红。
“珩哥哥以后不能跟瑜儿莞莞抢食物了。”苏惜卿哼哼道。
陆珩不说话。
半晌后,他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了下,低声说了几句话。
苏惜卿一张脸儿全红了。
当晚,已经是两个女儿的爹的平阳郡王,再度被王妃赶到书房过夜。
郡王府的奴仆习以为常,管事李福更是笑脸盈盈。
他们都知道,郡王在外头虽是威风凛凛、心狠手辣的禁军统领,可在郡王府里却唯王妃的话是从。
日子过得很快,陆瑜和陆莞很快就学会翻身,小年将近时更已经会坐了。
楚宁的儿子苏骁刚满一岁,已经在跌跌撞撞的学走,每次楚宁带着他来郡王府时,三个小娃娃便会凑在一块玩。
苏骁已经会喊娘,陆瑜、陆莞虽然还不会说话,三个人凑在一块时,却能咿咿呀呀的对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着说着还会笑成一团。
苏惜卿常常觉得很神奇,特别想知道他们究竟都在说什么。
这时她又怀念起陆珩的读心术了。
要是珩哥哥还能听得到别人的心音,那么他们就能轻易得知女儿们到底在想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