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我?”
“我不知道,”容凤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再看一眼,就会被他连皮带骨地吞吃进去,他总是这样的,这样的……容凤笙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都有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忽然,她感到一片柔软贴在了额头上,呼吸吹拂,酥酥麻麻的痒。
“不必急着回答我,我会等你。”
“等你,中意我。\"许久,又低声开口,“我的生辰礼,想要剑穗可以吗,你之前做的那个已经旧了。我想要一个新的。”
容凤笙叹道,“好。”
“容灵允我也会放了,我说那些只是吓唬你的,不是真的要你为难。”
容凤笙道,“我知。”
她温柔地看着他,“遗奴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
“才不是!”他皱紧眉头,身体力行地想要证明自己,俯下身来,容凤笙实在是接受不能,“太太快了。”
她挡着他的脸,谢玉京磨了磨牙,却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好。”
今夜的他格外好说话。
容凤笙正这样想着,他却细细地哼了一声,将脸埋进她的颈项,容凤笙感到一股刺痛传来,她心里一惊,震颤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住、住口。你不能未经允许就这般,你……容我再考虑几日吧。但是,你须得答应我,绝不能在人前这个样子。”
这是答应与他私下往来的意思吗?
谢玉京倒是乖觉,抬起眼,眼底有隐隐的湿意,“嗯,那你也答应我,不可以再同旁的男子往来。”
容凤笙匆匆点头,“知道了。”
“不能对父皇献殷勤。”
“嗯嗯。”
“不能跟荆幸知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嗯嗯……”容凤笙有些无力。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她心里堵着事情,只想着赶紧打发了这尊大佛。谢玉京回味她脖颈中的那段香气,眸底更暗,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倒也心满意足。
只是一步三回头,“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容凤笙看着他身影消失,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又蹙起眉头。自己怎么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有人缓缓地踱步到她身边。青年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原来,夫人是早就有了下家,也难怪不肯与微臣合作了。”
荆幸知?他回来做什么?
容凤笙冷道,“与你无关。”
荆幸知眸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衣领,那细嫩雪般的肌肤留下了一点红痕,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
“微臣只是惊讶罢了。难以想象,殿下看着守礼君子,竟然也有这样的兴致,还是与自己的庶母……”
容凤笙转眸看他,“你要告诉陛下?”
“非也非也,”荆幸知笑了,摊手道,“微臣只是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既然小太子这般迷恋于你,公主何不利用一番,达到我们的目的。”
容凤笙不耐,刚想说话。
“啪、啪、啪。”
忽地,拍手声响起。
“真是一出好戏啊,”脚步声漫进,容凤笙扭头,瞳孔骤然紧缩,“你没走?!”
少年衣袂飘扬如血,轻扫过来的目光寒彻,让人不自觉地惊栗。
“孤若是走了,还怎么捉奸啊,又怎么会,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
谢玉京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低哑一笑,“总是要引蛇出洞,才有意思啊。”
容凤笙知道,他怕是误会了,着急想要解释,“遗奴,我不是……”
只是她方走两步,怀中便掉出了一个东西,骨碌碌滚到少年的脚边。
看清那是什么,二人俱是一怔。
一只……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