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扯到面前,力度使人疼痛。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咬着牙说,几乎是将字句全都啮碎了齿间。
“你给我放开!”
刚才就答应过绝不在外人面前这般,转瞬就本性毕露。而且他说的是什么话,他将她当成什么人?
容凤笙气得浑身颤抖,抬手就要打。
“没有第二次了。”
却被他狠狠地抓住,谢玉京漠然地说,然后扳过她的脸便要吻下去,容凤笙却是偏过,只让他碰到侧脸。那股倔强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谢玉京,“方才你对我说,全都是假话是吗?!”
“打发我罢了,是吗?!”
“谁都可以,就是你,你不行!”
她亦是气得狠了,口不择言地说,谢玉京一把拽着她往外走,“我当真是太纵着你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荆幸知见状要上前,却被无巳抬剑挡住。
荆幸知眼底映着那锋利的寒光,“真是太子的一条好狗。你主子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终有一日东窗事发,他人头落地?”
无巳不语,冷冷道,“大人见谅,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这边,谢玉京一抄她的双膝,将之横抱了起来,身体悬空的感觉十分可怖,容凤笙立刻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你要做什么?”
“你要去哪?!”
谢玉京的冷笑掠过头顶,“自然是去东宫,长乐殿。”
他不想再忍了!他已经给了她太多机会,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反正她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与其被一次次地践踏真心,不如先得到她,身和心,他总要拥有一样!
见他眼神,容凤笙哪里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禁极为悚然,拼命地推拒,“你真的疯了!”
她指甲挠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口,隐隐血香传来。
谢玉京任她挣扎,走到鹤辇旁。
少年怀中抱着的人乌发半倾,衣襟因为挣扎而半滑落,露出细白的肩头。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根本没有看见这荒唐的一幕。
容凤笙被他扔了进去,少年修长的身躯随即压覆而来,光线骤暗,她想要挺身而起,却被他屈膝压制,严丝合缝的没有半点间隙。
下颌被他掐起,她对上一双翻涌着滔天怒色的眼眸,“容凤笙,”
他连名带姓地喊她,极为忤逆,“在你心里,我与旁人,究竟有没有一点半分的不同?”
说罢,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便掐着她的下巴吻去,这举动,直接把容凤笙吓傻了。
下意识地闭紧,他却耐心地厮磨辗转,像是优秀的猎手。
她紧闭着齿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憋的不行,忍不住微微张开,可谁知就是这么一瞬,滑溜的小蛇便钻了进来。
容凤笙立刻去咬他,谢玉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退开半步,彼此都喘着粗气。
对视中,容凤笙眼底尽是怒火,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而他漆黑的瞳眸中,却是水光漫然,有些飘忽。
没有想到是这么软,这么地令人沉迷。
压住她的四肢再度吻上。
容凤笙这次毫不留情,直接咬破了他的嘴唇,却换来更疯狂的掠夺。
谢玉京唇齿间有一股十分好闻的寒梅香气,他并不熟练,磕碰之后便再度碾上,几乎有种痴缠的劲儿。
忽然,一股浓郁的、可怕的血香,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光是尝到那么一点点,她腹中便腾烧起一股,灭顶般的饥饿感。
容凤笙眼眶泛红,手指蜷缩起来。
尽欢,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