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强调一点,我绝对不是傲娇……更不是萝莉控。
灵均在心中有些苍白无力的为自己辩护着。
我当时的确开枪了,而且也打中了。
因为哭哭啼啼的小狐狸而被捕快纠缠的除妖师大概全世界都少有,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灵均可谓开创了除妖师界的先河。
至于她为啥还能害我进衙门我也很奇怪。
灵均轻叹一口气,有些困扰的挠了挠头,对看自己的眼神中透露着三分轻蔑七分鄙夷……这两个好像是同义词,的看着自己的捕快摆了摆手,藏在袖子里的银锭悄悄地递给了捕快:“这孩子是亲戚那儿托付给我的,只是突然想她亲人了而已,过一阵子就好了。”
这样的谎言如此自然的从嘴里倾泻。
这样的假象如此自然的覆盖着真实。
毕竟,我就是这样的东西。
从衙门出来的灵均有些无奈的挠着头,对有些不满的看着他的玥儿打了声招呼。
因为是渔翁。
因为是欺诈师。
……
如果当时照实说出真相,是否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那只有些奇怪的小狐狸会被抓去除妖师联盟解剖了做实验什么的,而我则是找了一个类似于卖黄瓜之类的生意搞营销,在钱赚够,割完韭菜之后就带着玥儿趁夜开溜什么的?
如果我说真话是否就能摆脱假货的命运?
大概一样吧。
真还是假其实从我口中说出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虚假的不是内容。
是性质,我的性质。
介于对与错之间,暧昧的混乱,恶魔的欺骗方式(悖论)。世上真实的,只有历史,只有已经发生过的事,因此,无论事后做出多么合理的假设,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在之后的旅行中,每当我回想起花湖镇发生的事情时,我时常在想,时常单纯的做着毫无疑义的假设。
假如我没有出现,她是否会一直在不知名的角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一直守望他?
是否就不会产生愿望,是否就不会想要变成人?
……
灵均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瓷器茶杯。
他能感觉到在他身后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冰冷的视线,但他没有理会。
面对一间十个铜板的房子里装了两个女人这件事,他决定在东方文化的结晶里在稍微逃避一下现实。
古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所以什么都不做想来就是最有礼貌的事了。
身后的玥儿用灵均盯着茶杯的劲头,盯着小狐狸看。
虽然她似乎并不承认这桩婚事,但从客观角度来讲确实很像盯着丈夫出轨对象的妻子。再不然就是盯着狐狸的猎人……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有点怕从这孩子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诶,狐狸怎么吃?”之类的话。
这样一想的话后一种确实真实的可怕,所以这眼神还是视为前一种吧。
灵均不知道这僵局还要持续多久,但要是不早点结束的话,那他的胃可能要顶不住了。
除妖师被妖怪和山神合伙整出胃穿肠……这样的谣言要是传出去,那灵均大概算是开创了除妖师界的另一个先河吧。
“……呐,我说……”
终于,玥儿出声,打破了这样的未来。
“这孩子好像是我的眷族诶?”
看来今天我的胃和僵局总有一个得遭殃了。
……
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啊,说错了,是有个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