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凉浥县的一个文魁有个屁用,又不是长安书院文会的文魁,看把某人给乐得!”
季月儿仰着修长粉嫩的脖子,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语气中也洋溢着初夏火热的味道:“你知道什么?这次文会文魁的诗词,先生说了可是会送去长安备选入文峰阁的!”
季星儿一听,却没有季月儿那样的欢喜,她忽然问了一句:“你真想他出名么?可别忘记了他有病!”
这话一出季月儿脸上的喜悦渐渐淡去,她也露出了深思的模样——万一许小闲的诗词真入了文峰阁,他的名字可就会响彻大辰!
他将成为大辰的名人,并且会进入陛下的视野!
陛下招他去长安甚至授予他一官半职也是极有可能的。
可他有病,还是不治之症,这要是当了官犯了病岂不是落个欺君之罪?
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季月儿顿时冷静了下来,不行,这事儿得给先生说说,就算是许小闲的诗词得了文魁,也万万不可送去长安。
季月儿起身就走,季星儿愕然的看着姐姐的背影,摇了摇头,幽幽一叹,“情啊,当真害死个人了!”
就在季星儿感慨姐姐那未知的命运时候,隔壁有狗叫声传来,少女眉间一蹙,她讨厌狗!
她恶狠狠的想着,总有一天,本小姐会将你炖来吃了!
或许是被隔墙而来的这道杀意所惊吓,常威顿时闭上了狗嘴。
与此同时,朱重举和苏平安踏入了许小闲家的门。
“不容易啊!”在进门的那一刻,苏平安无比感慨。
“三百两银子的入门费,确实不容易呀!”朱重举也很是感慨,然后他听见了那熟悉的狗叫声,总觉得那声音是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妙,里面有三分亲切、三分抱怨,还有四分的迷茫——这狗叫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情呢?
朱重举望向了许府的前院,那狗叫声却停了,稚蕊带着他们从一旁入了那月亮门,来到了闲云水榭。
朱重举忘记了那狗叫声,对于这处院子他有些惊讶,因为这主院的建筑装点都极为精美,尤其是苏平安,这种风格他很熟悉呀,典型的江南风貌。
这院子与他在凉浥县拜访过的所有人家里的院子都不一样,所以……这许小闲的父母,莫非来自于江南?
看在足足三百两银子的份上,许小闲决定结识一下这位凉浥县的金主,万一以后还能用到呢?
这样的人力资源显然不能放弃了。
他早已站了起来,还迎出了水榭,对着二人拱了拱手,“在下许小闲,敢问哪一位是……朱公子?”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