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杰仔细的梳理了一下来到凉浥县之后听来的关于许小闲的各种消息,面色凝重,眉间紧蹙,又道:“昨儿晚淡水楼的那几道菜品大家都尝过,那是许小闲弄出来的方子!”
“今儿个这蚊香,也是许小闲捣鼓出来的东西,书院里的那些条幅中还提到了一个百花纸业……估摸着是许小闲还要在百花村造纸!”
“当然,造纸这个技术他肯定是不懂的,但看他这意图,似乎手里有懂得造纸的师傅。”
“你们说说,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像一个精神异常病的患者吗?季月儿可是在凉浥县生活了几年了,她理应最清楚许小闲,可她却偏偏就要嫁给他,这又说明了什么?”
齐文杰的视线在一众少年的脸上扫过,过了片刻,他极为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们所听见的这一切,都是假象!”
柳烟眉一怔,“文杰兄此言何解?”
“许小闲这厮,他骗了所有人!”
这话一出,就连宋思杰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可病就是病,去岁冬,他在冰天雪地裸、奔,凉浥县那么多人瞧见,这总假不了吧?华神医亲自来做的诊断,这肯定也假不了吧?再说,他为什么要骗了这所有的人?动机何在?”
宋思杰一连数问,问得齐文杰一愣,这个傻子这脑子怎么也如此不开窍呢?我特么不过是为了给咱们的失败找个台阶的啊!
这一次文会败得体无完肤,回到了凉州、回到了北秀书院,如何向书院的同窗们交代?如何向凉州的百姓们交代?
怎么给他们说?
说许小闲十息成诗四首,我等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接下来许小闲的名字肯定会在凉州响亮,人们会知道许小闲的所有情况,那就是个傻子、就是个神经病!
然后呢?
人们会觉得堂堂北秀三杰居然输给了一个傻子一个神经病……这特么岂不是说咱们连傻子连神经病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