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一个大男人,这、这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呢?
苏平安又举起了这首诗,又吟诵了三遍,声音低沉,差点潸然泪下——
“整个凉浥,除了月儿小姐之外,恐怕所有人都误会了许小闲!”
“他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他还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在梦江南的那首词里,表达了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想要离开凉浥县,他想要去长安,想要游历天下,追求的是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在这首锦瑟中,他呈现出了内心柔软的一面,他渴望友情、亲情还有爱情。他将这一切的情,以庄生迷蝶望帝托娟徐徐道来,寄于沧海明月、蓝田日暖之中,但这一切他都没有得到,他终究孤独而无人理解,故而……此情可待成追忆,便是惘然。”
苏平安一番解读另季星儿惊讶的张开了小嘴儿,转头看了一眼姐姐,姐姐的眼圈儿已经微红。
“是我对不起他。”
“所以我买下了他隔壁的那处院子。”
“我希望……能够再把他找回来。”
苏平安拍掌:“好,这样的少年,若是月儿小姐不喜,我想我那妹妹若是见了这两首诗词定会赶来。”
季月儿视线一凛心里一紧:“别添乱!吃饭!”
周若兰看完了这两首诗词,听完了苏平安的这番解读,抬眼看了看大表哥,朱重举已经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吧……吃饭,大家尝尝,这是许小闲的又一道名菜,富贵鸡!”
有了这两首诗词的出现,苏平安顿时对这美食无感,他又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许小闲。
“朱少啊,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们口口声声说许小闲有精神异常之症,我觉得这一次华神医恐怕看走了眼!”
“此话何解?”
苏平安这么一说,不但朱重举觉得疑惑,就连季月儿也竖起了耳朵——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只要是关于许小闲的话,她就特别上心,这让坐在她身旁的季星儿很是担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许小闲前后变化太大太大。他是个凉浥县都没几个人认识的书呆子,他却跑来淡水楼卖了那两道菜品。他第二次来估摸着也是要卖菜品的,却没料到遇见了周阎王。”
“他被那府上的管家欺负了足足十四年,这说明他是个软弱之人,他没可能有那样的勇气和周阎王为敌。”
“至于他审尸破案,我总觉得这里面的手法极像五花八门中的彩门之法,可就算他真的能够通灵,按照他的性子,他根本就不会抛头露面来帮助季县令。”
“凡此种种,我就觉得他身上充满了神秘,这前后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再看他作的这两首诗词……我才疏学浅不敢妄加定义,但肯定极好,好到什么程度……这需要大儒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