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之往这西北角而来,正好一阵穿堂风,他也打了个寒颤,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心里有些愧疚——是不是对这名叫许小闲的学子太狠了一些?
这庚列亥房……确实不适合作为考舍啊。
虽然这许小闲对自己不敬,但其罪,也并不至死,他莫要名落孙山还落下个病根子,亦或直接冻死在了贡院……嗯,呆会就给他调一个考舍吧。
他走到了那监考官的身后,看了看这监考官,忽然一怔,“吴怀,你在干啥?”
这个叫吴怀的监考官吓了一跳,他连忙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居然挂着唾液。
他慌忙撩起衣袖来擦了擦嘴角,躬身回道:“回主考官大人,下官在监视许小闲!”
袁树之就纳闷了,你监视许小闲流哈喇子是几个意思?
莫非你吴怀还有断袖之癖?
他看向吴怀的眼神就有些复杂,吴怀连忙指了指许小闲那间考舍,咽了一口唾沫:“大人,那小子做的菜,好香!”
袁树之一怔,他嗅了嗅,果然有一股肉香味儿飘入了他的鼻子里,他豁然蹙眉转头望了过去——许小闲似乎在盛饭?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双老眼徐徐眯了起来,这是个不思进取自暴自弃的少年!
他根本就没有在思考如何答题!
他居然这么早就在做饭甚至就要吃饭!
酒囊饭袋一样的东西!
老夫刚才还心软想要给他换个考舍……看来是老夫想多了,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