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要是知道,必是又要发疯。
婢女们齐声道:“是。”
沈于渊摆手,让屋内所有人都下去。等人全都走了便从轮椅上起身,进入内室站在林鸦面前垂眸注视。眼前的少年不到弱冠,举手投足都是少年的意气风发。胆大、任性,还挺娇气。
沈于渊无声的笑了下,轻抚着林鸦的脸颊,弯腰将他抱起放到更为舒适的床上。他那张床,除了本人倒是从未有其他人上过。别说是床了,连内室都少有人能进。如今,倒是毫无膈应的将林鸦抱到床上。
若说是因子嗣,也不必将人放到眼前养着。那是因何?
沈于渊的指腹因练剑而长了厚茧,虽则养护不少时日也比许多人的手光滑,只林鸦却受不得。哪怕是睡梦中,他也觉得摸着脸的手恼人,便抬手拍开。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沈于渊眸色变深,望着翻转过身自觉拉起被子整个人埋了进去的林鸦,沉默许久。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才转身离开内室,隔着纱帘点了盏小灯看书。
林鸦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饿醒的,待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便赶紧跳起来,理清头绪后又发现外面的亮光。悄悄走出去,见到垂眸静卧看书的沈于渊,便觉满室清晖,心中惊艳不已。
林鸦拽着珠帘,兀自踌躇。
沈于渊抬眸,“醒了?”
林鸦没回答,肚子先‘咕咕’叫。他撇开脸,不自觉挠头道:“先前我恼怒你来着,本想杀你,可我本来就打不过你。既然打不过,我便不杀你了,我们算扯平。”
“你没能力杀我便不追究,这叫扯平?”沈于渊回话,然而鼓掌。立刻便有一行婢女鱼贯而入,将室内收拾干净并点上烛火、熏香,而后又有人端进飘着香味的饭菜。
林鸦不自觉吞了口唾沫,目光勉强从饭菜上挪开。他跑到沈于渊面前,瞧了眼他的双腿,抱着胳膊挑眉说道:“我那两颗药,效力非凡。我知道你肯定得了不少好处,本来就是你占我便宜。你还……这就算了,其他、其他的也统统算了,总之,我可不想再见到你。虽然打不过你,可我的mí • yào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