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鸦便乖乖吃完饭,不闹腾了。乖乖的坐着等待酸梅子,不到片刻却抱着个罐子吐得昏天暗地,那股子恨意又上来了。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扑到沈于渊身上又掐又咬还带踢:“你的错!”
好不容易酸梅子端了上来压制那股想吐的感觉,林鸦才安静下来,从抱着罐子到抱着酸梅子不撒手。不过这会倒是乖了,窝在榻上,嘴里含着酸梅子,还会跟被抓伤的沈于渊道歉。
沈于渊瞧他这模样,什么气都撒不出来。叹了声气,头愈发疼,隐约觉得自己替自己找了位祖宗。
林鸦见夜深了便想离开,只手里仍抱着盛酸梅子的小罐子恋恋不舍。他说道:“我要走了。”
沈于渊:“去哪?”
林鸦:“回家。”
沈于渊:“住这里吧。”
林鸦瞪大眼:“不住。”
沈于渊:“这里有人伺候你,还有你喜欢的酸梅子,你到外头去,决然买不到。要是喜欢酸的,还有酸枣糕、腌渍好的酸萝卜,又脆又酸,酸得牙都倒掉……当真不住这里?”
林鸦拼命吞着口水,眼神儿都直了。却还是坚持道:“不。”
挺有骨气。
沈于渊似笑非笑,语气渐冷:“林鸦,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还得给你拒绝的权利。我说的话,是命令。有些话你不听,我不计较。你是觉得我好说话?”
他屏退左右,俯身上前,居高临下压迫着林鸦。
“纵你娇气任性捅破了天,我都替你兜着。唯独一点,林鸦,你不能离开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