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多喝。”
林鸦瞪大眼,不敢置信:“你不是说会让我喝的吗?”
“我说的是等会再喝,方才……不是已经哺给你了吗?”
林鸦恼怒:“才两口!”
沈于渊深深望着林鸦:“下回会多几口。”
林鸦可气恼坏了,愤愤吃着糕点和酸梅子,本是想与他和平相处,现下却不想理睬了。见沈于渊要穿衣便将他的外袍和腰带抢夺过来自己穿上,然后抱着肚子爬出船舱冰冷的说道:“我看你穿着那些脏污的衣服怎么出来!”
沈于渊靠坐在船舱里,只着单衣,露出厚实宽阔的胸膛。因船舱有些狭窄便单腿屈起,另一条腿则盘起,似笑非笑的望着林鸦。拎起林鸦那件沾了白.浊的外袍展开来,逗得林鸦羞恼不已。
林鸦气冲冲的,隔着老远喊绿竹。绿竹划了船过来,还未开口问他便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跳到船舱上,可没把人吓坏。沈于渊倒是知道他轻功不错,因而不担心,反倒因他落荒而逃的举动而开怀大笑。
笑声传出来,绿竹惊讶道:“我可从未听闻侯爷这般开怀大笑过。”
“嘁。”林鸦蹬蹬腿,掐着腰恶狠狠说道:“我看他等会还怎么笑得出来!”说完便将手里的撑竿扔掉。
绿竹这才发现他竟把刚才那艘船的撑竿拿走,现下直接扔到水里,而船还在水中央。林鸦得意洋洋:“我看他怎么回去。”
这还不算,随后他便戴上绿竹准备的幂篱,仗着大起来的肚子不准其他家仆靠近水中央,更不准他们拿衣裳给沈于渊,施施然回沈府。沈于渊坐的那艘船孤零零dú • lì水中央,岸边上围观者越来越多。
林鸦觉得自己特别坏,但是坏得很开心。可惜漏了沈府私养的暗卫,他们当时不在场,因此没得到林鸦命令,于是不仅将沈于渊带上岸还准备轮椅——对外,沈太傅仍是个瘫子。
林鸦这厢作弄了沈于渊,哪怕没作弄成功他也不生气了。本来就不是特别记仇的性子,脾气上头便能喊打喊杀,转眼就能喜笑颜开、称兄道弟。只他却不知,京都一个关于‘沈府藏了个绝世美人’的传闻甚嚣尘上。
据闻,沈府里有个绝世美人儿,把那向来洁身自好、大公无私的沈侯爷迷得三魂五道。好个原先神仙似的人物,见着那美人儿便丢了神魂,硬是将美人儿禁锢在府里,汉有金屋藏娇,今有太傅强取豪夺。话本跌宕起伏,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沈长宁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唇角紧抿,唉声叹气:“兄长,你糊涂啊。”对月叹息,肝肠寸断,痛心疾首:“我不能眼见兄长糊涂下去,必要亲自会会这‘绝世美人’。”
她转身,冷然道:“你们让开,我要进乾元楼。”
守卫扫了眼沈大姑娘,没回应。
侯爷有令,闲杂人等勿扰。
闲杂人等,重点:沈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