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尽量说得客观,也说得详细,除了略过了墨染幼年细节部分,包括墨染明显不想为人所知的私事,她也没有一一坦白,加上瞒下了离人树下失控前后与极乐生死境两事。
她不知自己是否有失偏颇,但多少有一丝丝袒护的意味。
荣飒哪里听不出来眼前人的意思,皱眉也只在木小树看不到的地方皱,但听完全程,得知墨染前几日行事还算有分寸,脸色也好看了些。
对着木小树时,照旧开起玩笑。
“这可不得了,还不到十日就被小浪蛇牵着鼻子走了,怎么,小徒儿就不问问清让何时回来,一点也不想那座冰山了?”
清让两字听得木小树心中莫名一慌,更是低了头。
“想……私下是想过的,只是他忙得是正事,若忙完了,或是会回来,若还在忙,问也是无用。”
荣飒笑得更大声了,“倒是理由都想好了,就是不知道面对正主时,还有没有这份坦然自若。”
木小树却听得眼睛一亮,“这么说,清让的任务结束了?”
荣飒挑着眉,“你啊你,玩着闹着,眼见明日都要与旁人成婚了,他哪里坐得住,又如何能不来。”
“这为师要说句公道话,清让实属是先来的,就是见异思迁,也不带这么快的。”
木小树心头更加慌乱,“师父,我、我还没有那样的心思,不曾细想过情爱之事,与清让也没到那个地步,与墨染就更加挂不上边了。”
“所谓假成婚,只是一场做戏,我与墨染成婚的想法不变,初衷亦是没变。”
荣飒笑得格外开心,话中别有所指,“都抱上吻上了,当真,没到那个地步?”
见木小树依旧没想起那晚与清让之事,又摆了手,“嗨,这还不是怕假戏成真。”
木小树这下嘴软得不行,头都恨不得缩回肚子里。
她自知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被墨染屡屡得逞,自己又屡屡无从应对。
“是、是我的失误,确是招架不住,他行事每每出乎意料,为所欲为,实在有些防不胜防。”
荣飒也轻摇了摇头,“为师逗你玩儿,别听为师嘴巴上一直站着那冰山,实际上徒儿情随心动就是,想怎么做,想喜欢谁,无须受旁人干涉指点。”
“谁人都可以,主要那墨染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能绕开他就绕开他,少与他有一分牵扯,都是好的。”
这一说到墨染,荣飒的语气又急转直下,“说来说去,还是为师一开始大意了,怎就轻率答应了他。”
但见木小树这会心绪开明,也怕她急着深究自己与墨染交易一事,毕竟这事还不到摊开讲的时机,荣飒很快不动声色转开了话题。
“对了,要不要去看看那个人类小丫头,唤什么来着,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