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已是我的妻子。
杜凝云脸微红,而戚蔺已经果断的将她带到别处。
在天色将晚时将杜凝云和蕙儿送回伯府。
杜凝云照旧先去温雪院,一进院就发觉气氛不对,想问问大夫人。偏大夫人根本不愿她掺和,直接令彩环将她送回锦璋阁。
彩环半路上说:“姑娘,事涉二老爷,您不便参与。”
杜凝云想细问,但彩环不肯细说,只说大夫人不让她管。
直到回到院里,向待墨弄墨逼问了一番,才知道原委。
原来二老爷非要让他的外室宛如夫人入府,还是以贵妾的名分。
大夫人拦着他,偏他一口一个若非世俗限制,他早娶宛如夫人做妻了云云,又说了一大通荒诞不经的话。惹得大夫人直接命人摁住他行家法。
偏二老爷梗着脖子不肯服软,那宛如夫人也不是善荏,表面上是心疼二老爷挨打,实则明骂大夫人善妒。
在大房一言不合就对府里妾室下死手也就算了,连二房的事也要插手,逼死了二夫人还不许二老爷纳妾。
这可把大夫人气的够呛,当即要命人把宛如夫人打出去。
偏宛如夫人梗着脖子说自己是良籍女子,不是忠意伯府的贱籍丫头。二老爷也一口一个你撵她就是撵我,护的不行。
幸而忠意伯来的及时,直接拿出宛如夫人早年在花楼卖艺时签下的卖身契,在左庶长府上当丫鬟时签下的卖身契等物。
当众点明宛如夫人的奸细身份,命随从将她扭送大狱。
偏到了这份上,二老爷还不肯信,一口一个忠意伯是构陷。忠意伯真下手起来可比大夫人下手狠多了。
大夫人命人拿家法拿的是藤条,打的人也不敢真打。
但忠意伯的人直接拿的就是碗口粗的实木板子,一板子下去直接让二老爷嗷的一声瘫在椅上,再没心思管什么宛如夫人。
忠意伯也是头一次向二老爷露出凶相,阴沉沉的说:“母亲素来疼你,我也知道你是家里娇宠惯了的幼子,只要你行事荒唐,士族浪荡子的坏习性你学遍,我也由着你。可如今看来,我早该让你知道什么是是非对错!”
直把二老爷打的半死,扔到前院安置。
但大夫人仍旧气的不轻,至今仍在温雪院生气。
杜凝云听到这里忍不住摇摇头,道:“那宛如夫人是有什么魔力,竟能让一向薄情薄意的二叔父为她做到这等地步。”
恰好,杜凝云的房里的药膳婆子亲手奉了药膳来,闻言笑嘻嘻的说道:
“姑娘小,那里知道这些。人薄情也深情,遇见了情比金坚,遇不见又天性不佳的,可不是把人往死里作践么。”
婆子说着,瞥见弄墨使得眼色,抬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一下,陪笑道:“是我口无遮拦,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说着,这婆子赶忙退出去,即便如此待墨也嘟囔道:“送药膳有送药膳的人,偏她隔三差五的想往姑娘跟前凑,有她说话的份?”
杜凝云也笑道:“记得罚奉。”
待墨点头。
蕙儿没懂,一脸莫名的问道:“怎么要罚奉了?她说句话罢了。”
待墨笑嘻嘻的把她拉出去,笑道:“姑娘院里大丫鬟只我们几个,但二等三等杂七杂八的就多了,谁做什么、在那里都有规矩,偏她总想往姑娘的闺房来。若不罚她,人人都想进来在姑娘跟前弄巧耍嘴,岂不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