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一路奔波劳碌的谢家夫人小姐何止是逊色了些,都不用谈及身上的衣物,只看头饰便已是云泥之别来。
丫鬟们想着,简直是只差嘲笑出声。
二夫人知道自己娘家比起伯府实在贫寒,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们在大夫人跟前漏出这等小家子气的做派。丫鬟们的眼神更是让二夫人气的发抖,当即气恼道:
“伯府何止秋梅斋一个地方能住人,难道你是见不得我一家团聚么?”
大夫人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寒光,都到这等地步了,还敢在她面前叫嚣呢:
“秋梅斋和秋爽斋本就是客人暂住之地,你娘家人虽是落魄来投奔的,但我仍以贵客之礼迎之,你不愿么?”大夫人说着,用帕子轻轻掩住了唇,眼带讥笑说:
“还是你觉得你娘家人已经贫到活不下去,想让我以收留他们,在伯府做事?”
这句话的含义可真让素来傲气的二夫人气狠了,当即怒喊:“李敏!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夫人便自然的摊摊手,悠悠的长叹一声,说道:“这也不满,那也不愿。你想怎的?你若实在想和她们亲近,你那东南角挤一挤想来也住得下她们。”
二夫人一噎,东南角才多大,怎么住得下这么多人,难道要她的亲眷住到下人房去?
二夫人想着,恼了一阵,只说:“还不是要听你的吩咐,她们不住秋梅斋还住什么地方去!”
大夫人懒得理她,闻言便说:“既然听我的,便住秋梅斋去?回头你们在外安顿好了再搬出去。”言罢,大夫人只继续向前走。
谢家人往日和二夫人有信件往来,每每听二夫人夸耀。偏如今一来,才知道二夫人在忠意伯府根本说不上半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