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出了州侯的不耐烦,那名教习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回着话:“虽说名字对不上,可他们淘汰之时却是倒在森林深处,也就是那四名学子所说的遇袭的地方。根据护体屏障所感知的试练场内的力量流动记录来推测,在此处与他们两个发生发争斗的正是那四名学子,时间也与四名学子所说被劫杀的时间一致,而且……”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众人不明原因,都用眼神催促他快说下去。
“而且这两名学子被带出试练场之时,一个身边散落着一块碎掉的随身玉佩,另一个脸上留有一块儿红色印记。”
听完他的汇报事情就变的明朗了,那位来自颍川的教习为了表示之所以调查没有结果并不是因为自己无能,于是连忙开口说道:“看来根本没有什么擅入试练场的莘蔚,分明是这四名学子……”
他说话间无意中看到了上座的弋阳郡伯,突然想起这四名学子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儿子,于是连忙调转话锋:“……身负重伤,出现了幻觉,因为一块儿形状相似的随身玉佩就将两名身材高大的学子当作了莘蔚。”
他的话颇有道理,根据试练场内的力量流动记录来看,这四名学子经历了好几场恶战,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加上每人身上或轻或重都有些伤,其中最重的右腿胫骨腓骨全部断裂,左手食指也脱臼了,这样的重伤加上极度的疲惫,出现幻觉是极有可能的。
有人提出质疑:“可名字呢?四位学子若是出现幻觉,名字也该是编造的,怎么会那么准确地说出两名确实存在的莘蔚的名字?”
“是那两名学子为了恐吓对方而冒用的吧,一般的莘蔚在其他郡不会很有名气,但本郡的人多少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两名学子冒用了当地两名秘术师的名字。”
“这样说确实有道理,我本还在奇怪,若真是两名莘蔚起了杀心,仅凭四名受伤的学子怎么逃的掉,更别说将其打成重伤。”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点上,在场的人几乎没有肯相信学子能够打败秘术师的。
就在其他人都觉得已经查清真相之时,叶鸣筝却开口问道:“可有询问过那两名学子?”
谁知那名教习一脸遗憾的答道:“未曾,那两名学子重伤在身,至今还在昏迷。”
虽然知道这是谨慎起见,可大家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多此一举,事情的真相明明已经很清楚了,还有必要多费功夫吗?
可叶鸣筝没有理会众人看他的眼神,而是对着州侯说道:“那么应该让四名学子前去辨认,看看他们在试练场遇到的是不是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