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便有一根红色的丝线紧紧缠住他的脖子,他大惊失色刚想挣脱,却马上被一股力道带着向前,他来不及防备,头就这样重重磕在桌上,正巧就是那打翻的青菜所在的位置。
他刚要起身便又被那红色丝线拉扯着抬起头,此时他脸上领口具是菜汤,还有几根青菜挂在脸上,看起来狼狈的很。
“你收不收!”归晨厉声喝道,可澹台景吾却觉得此时甚是没面子,正奋力撕扯着那红线,没有回话,那红线越扯越紧,直勒的他喘不上气来。
归晨见他如此顽固,操纵着红线又是用力一拉,不料这次却被澹台景吾撑住了桌边,归晨刚要再发力,却发现此时木桌有异样,再仔细去听,澹台景吾口中正叨念着一句咒语。
归晨顾不得他,连忙手一使力,将整个桌子抬到空中,果然那木桌升到空中之时四边向外延伸而出,突出的地方如刀刃般锋利,若不是反应及时只怕他们四个都要被这木刃割到。
澹台景吾是木系秘术的传人,刚才撑着桌子不仅仅是借力,更是为了施出一呈咒术。
因澹台景吾这突如其来的咒术让归晨分了心,所以绑在他脖子上的红线便有了松动,澹台景吾趁机挣脱,迅速就是一拳击向归晨面庞,归晨反应及时,左手漾起一圈波纹牢牢的制住他的拳头,接着右手成拳也击向对方面门,却在离他鼻尖不足一寸之处被人捉住了手腕。
归晨讶异的扭头去看,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此时站在他二人身边,一手捉着归晨的手腕,一手按住澹台景吾的肩膀,他稍一用力,两人便被逼的连连后退。归晨被身后的成阳一把扶住,澹台景吾就比较惨,直撞到身后的桌子才将将稳住身形。
“膳堂之内打斗,成什么体统!”那中年男子呵斥道。
归晨看了看那人腰间,独山玉做的腰牌,对方是位临渊。她没做任何辩解,只是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地面。
倒是澹台景吾满脸怒气的辩解道:“廖叔,是她先动得手,你看我身上……”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临渊打断:“和外调莘蔚发生冲突,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训斥完澹台景吾又看向归晨,归晨此时脸上看不出丝毫怒容,双手却紧紧攥成拳,那位临渊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每人回去将府规和秘术师守则抄写十遍,如下次再犯,绝不轻饶。”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归晨此刻只觉得胸口闷的不行,双腿不受控制的向外走去,只觉得要是出了这间院子兴许呼吸就能顺畅些,她疾步走着,走到最后竟跑了起来,直到跑出了郡府回到住处才停住脚步。
檀渊跟在归晨身后一同回了住处,只见此时归晨正站在院中的树下,他连忙走过去,想要宽慰几句,却在看到归晨通红的眼眶时被还未说出口的话哽住了喉头。
归晨抬头看来的是檀渊,也就没掩饰自己此刻的委屈,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