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景吾听后瞬间皱起了眉,不满地说道:“为什么非要派我去,还是和她一起。”说着,他还嫌恶的看了归晨一眼。
归晨低着头不做声,心中却是气愤难平,若是有选择的余地,她也不愿意同这个讨厌鬼一起执行公务。
廖临渊听了他的话后厉声呵斥道:“这是什么话,郡伯亲自下的令,土地纠纷案由你和公仪莘蔚一同调查,难不成你还想违背郡伯的命令?”
澹台景吾当着归晨的面被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嘟囔了一句:“父亲真是糊涂了,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觉得我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不成。”
廖临渊恨铁不成钢的道了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放肆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他。
归晨见状也不愿多逗留,刚想离开,却听见澹台景吾挑衅的声音:“又是你,来汝南述职的时间不长,找的事倒不少,现在竟将两名莘蔚和一名掌司都拉下了马,你可真是好本事。”
归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自她在汝南郡府述职以来,从未主动挑过事端,反而是在面对很多不公平对待时都选择闭口不言。这位澹台大少爷一直在府中我行我素,竟然还有脸指责她。
归晨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要走,却不料被拦住了去路。
“你瞪我做什么?若是不服气,我们就比划比划。”
果然,不挑事就不是澹台景吾了,归晨不愿理会,想要绕过他,却不料这人竟是一步不让。这下归晨被惹恼了,积压了许久的怒气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幼稚!”
澹台景吾先是一愣,接着便气愤的高声说道:“你说什么?”
归晨毫不退让,也是一脸怒容的回道:“我说你幼稚。”
澹台景吾刚要发作,归晨却是完全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抢先开口道:“你说是我将那两名莘蔚和一名掌司拉下马的,你可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仗着自己在府中的职务,伪造地契篡改卷宗,抢夺他人田产,如今受害的农户日日跑到郡府门口伸冤,我为了调查这桩案子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你却说我故意找事,到底是谁在故意找事!”
“这……”
“如今这案子终于有了些眉目,马上就能为这些农户伸张正义,你却因为私人恩怨不愿接手,这些可怜的农户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无关紧要的庶民吗?难道他们生活困苦家中青黄不接你都无所谓吗?”
“我……”
“你还有什么脸面做秘术师?秘术师的职责就是保境安民,可你却一心只顾着自己的私怨,根本不在乎百姓的生死,有你这样的秘术师,真是汝南之大不幸。府中就是因为多有你这样的秘术师,才造成这些农户有冤无处申诉,而你不想着激浊扬清,却跑来指责我,你到底是天生智力堪忧还是全无心肝?”
“你!”
澹台景吾被归晨一大串言辞说的面红耳赤,其实这种案子他早有耳闻,接到命令后也详细了解了案情,刚在只是为了和归晨斗气所以一时失言,却不料被归晨损的一句话也接不上。
待到他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归晨已经走到院门处了,情急之下他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告诉你,待到将来我坐上了澹台世家家主之位,一定立下家训,凡我澹台氏族人,绝不与姓公仪的人共事。”
归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