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婴奇本来在自己屋中审度着该不该相信归晨,却见澹台景吾突然推门而入,然后又将门紧紧关上,所以一时间有些好奇的问道:“景吾,你怎么又回来了?”
澹台景吾连忙拉着他走到里间压低声音说道:“快准备一下,归晨一会儿便要带着墨奇去及安。”
“一会儿?”廖婴奇惊讶地长大了嘴,连忙问道:“她不是说让我考虑几日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动身?”
澹台景吾心中焦急,便长话短说的解释道:“我父亲派人缉拿归晨,所以没时间等了。”
听完这句话廖婴奇只觉得更加惊讶了:“郡伯派人缉拿归晨?为什么?”
“不知道!”澹台景吾因为廖婴奇不住的发问有些焦躁,只觉得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解释,便一口气说道:“归晨若是被抓了,就没有人能治墨奇的病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别再犹豫了。”
廖婴奇通过澹台景吾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一个经过,皱着眉说道:“所以说公仪莘蔚因为被郡伯缉拿,所以才要现在带着墨奇去及安?”
不待澹台景吾答话他便又说道:“本来我就觉得这事不靠谱,现在更不能答应了,别说我父母不可能同意,我没法带着墨奇离开,单就说公仪归晨现在的处境,你怎么能保证她不是想拉墨奇作人质?她戴罪之身,怎么还可能有心思为墨奇治病呢?”
见廖婴奇一脸严肃,澹台景吾也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不将话说清楚,婴奇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正色道:“归晨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说会带墨奇去治病,就一定会。”
“你才认识她多久,就这么相信她?”廖婴奇只当澹台景吾是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一心相信归晨。
“她救过我的命!”澹台景吾一脸严肃的说道:“明明我和她有过节,之前还多方针对她,她还是愿意出手救我的命!”
澹台景吾一把握住廖婴奇的肩膀,说道:“婴奇,你信不信我?”
廖婴奇一时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一脸为难的看着澹台景吾。
“这真的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归晨真的被捉回了郡府,谁还说的清楚这病症的原因,那墨奇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发病的速度有多快你是知道的,短短几天便已经有大片的皮肤都长出了鳞片,你还犹豫什么,当真想要看着你妹妹死吗?”
一个“死”字彻底击溃了廖婴奇,他犹豫了片刻沉声问道:“她约我们在哪里见?”
说到这里,澹台景吾突然有些懊恼:“她说在鸣镝之处见,我一时想不出是哪里……”
“鸣镝之处……”廖婴奇口中呢喃着,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难道公仪莘蔚是要我们等她鸣镝之后再去找她吗?”
“不可能吧。”澹台景吾皱着眉头苦思:“归晨是因为莫舒阳要缉拿她,所以才这么着急去及安,莫舒阳在宿处埋伏捉她,她肯定是要脱身之后来见我们,若是放了鸣镝,那岂不是捉她的人也发现了?”
两人思考了半天,突然廖婴奇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是你家墙边。”
澹台景吾刚要询问,突然也想起来,那日他和归晨潜入父亲书房调查卷宗典籍,不正是要求廖婴奇在墙外放哨,说一有动静就放出鸣镝吗。
想出了见面之处,两人立刻开始商量该如何背着廖临渊夫妇,将墨奇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