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于是连忙追问道:“可干预试练不是小事,又伤及那么多学子,澹台郡伯的罪名一定笑不了,他的郡伯之位一定就保不住了,这不正是叶鸣筝希望的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微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叶鸣筝的目的不是郡伯之位?”
莫舒阳见归晨犹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从不曾说过叶鸣筝的目标在于汝南郡郡伯之位,他要的是掌控汝南郡,而不是一个虚位,所以汝南郡不能再有澹台世家这样庞大的势力,也不能残留着澹台郡伯培植的亲信人手。”
原来澹台郡伯估计的没错,“天灾”若是照最初的计划发展下去,真的会牵连到澹台世家,不仅如此,很多无辜的秘术师及其家眷都会受到株连。怪不得叶鸣筝费尽了心思布下这样大的一个局,因为他本身的图谋就很大,又或许这些都还不是叶鸣筝或是他背后之人的全部目的。
“所以试练场劫杀我的事最终会有那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也是叶鸣筝做的手脚?”归晨此时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原来他们几人的性命在别人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庞大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莫舒阳点了点头道:“叶鸣筝十分擅长揣摩人心,他料定州侯不愿意伤了豫贡颜面一定会将事情大事化小,所以便安排了两名学子,伪造出他们作弊的证据,然后偷偷篡改了试练场的纪录,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有两名作弊的学子与你们发生了冲突。”
“那两名擅入试练场的莘蔚呢?”归晨追问道。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叶鸣筝的人,自然是由叶鸣筝来安排,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被叶鸣筝藏起来了。”
归晨冷笑了两声,心情十分激动,她犀利的眼神突然如箭一般射向莫舒阳,问道:“你当时也在及安吗?”
莫舒阳先是一愣,立刻答道:“不,我当时留在郡府,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我需要留在郡府应对突发的情况。”
“那你是怎么知道试练场的事的?”归晨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怀疑,事关重要,她不能只听信莫舒阳的一面之词,任何的细节或者漏洞都不能放过。
莫舒阳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像刚见到归晨时那样忐忑,当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他反而变得平静,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州侯,各郡的郡伯和组织试练的教习都知道了这件事,那这件事还小的了吗?虽然最后州侯做出了处置,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不过是州侯为了保全豫贡的面子所做的权宜之计,他表面上不再接着查,不代表背地里不追究,难道公仪莘蔚忘记了自己是带着任务来汝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