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见到人之后,大将军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眼下就有点儿不是很自然,掩嘴轻咳一声才说道:“萧儿吵着要找你,说是有功课要你给批阅一下。”
忽然被点名的小殿下马上不乐意:“是爹爹!爹爹惹父皇生气了,让我来哄父皇的!”
然后扭脸愤愤不平望着楚鸿远:“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脸上的谴责真是一览无余,并且不打算再替他说好话了。
看着儿子气鼓鼓的样子,萧明熠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看着萧儿那话确实对楚鸿远说的:“爹爹没有惹父皇生气呀,爹爹只是担心父皇,萧儿还小,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是吗?”萧儿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那父皇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找一样东西。”说着就把手里的玉佩拿给楚鸿远看:“眼熟吗?”
“我的玉佩?”大将军接过来看了看,并不是他的玉佩,上面没有他爹亲手写的“楚字”,有点儿纳闷地看着萧明熠:“这玉佩,很像是我家传的玉佩,应该是出自同一块儿母料,而且是鸳鸯佩。”
萧明熠点点头:“原来你家还有一块儿传家的玉佩呢?我问问,玉佩呢?”
“玉佩?”楚鸿远看着手里的玉佩,也知道这事儿跟玉佩应该是脱不了关系的,一时间也有点儿不太确定:“应该是在家吧?这东西,我又不戴,挂在身上也不方便,可能是在哪儿放着,从前我娘还在的时候,一直都是在她那儿放着,说是打算以后传给儿媳妇的,怎么,难道小九想要?回去我找找,赶明儿给你拿来。”
“原来,还真是要留着传给儿媳妇的,那就是了。”萧明熠这才又拿了一块儿玉佩出来,在楚鸿远面前晃悠了两下:“看看,这个是你家传的玉佩吗?”
“怎么在你这儿?”
见楚鸿远一脸的纳闷,萧明熠牵着儿子的手沿着宫墙往前走,边走边说道:“这不在我这儿,这东西是滇南王给我的,说是从王妃身边的侍女那儿拿到的信物。”
楚鸿远跟上:“他还说什么了?”
“没什么,大概就是指认是你杀了王妃。”萧明熠语气很淡:“不过,我觉得他不是想指认是你杀了王妃,他的真实意图应该是想用另一种方法告诉我,你与王妃之间纠缠不清,不然,你这家传的玉佩,还是给儿媳妇的,怎么会在人家王妃侍女的手里?”
萧明熠看着楚鸿远,等着看他要怎么说。
大将军倒是很实在:“府里出了内鬼,我能怎么办?”
将军府里的管家都已经跟安乐王有勾结了,只是一个玉佩而已,楚鸿远一点儿都不惊讶,这个时候,就是拿出他的亲笔印信出来,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说,敌人不可怕,就怕身边的猪队友!老管家名义上那也是一心为他,可实际上,瞒着楚鸿远做了那么多的事,桩桩件件都等着出楚鸿远去收拾,也是气人。
“不过,这块儿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来就是找这个来的?怎么会在你这儿也有一块儿一样的玉佩?”
楚鸿远又把话给转了回来,拿着手上的玉佩,他是真的不明白,萧明熠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这玉佩是先帝给朕赐婚用的,怎么,将军不满意?”
“满意,特别满意,谢先帝赐婚。”楚鸿远应了两句以后就等着萧明熠跟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萧明熠见他不信,就对身后的晋喜说道:“你跟他说。”
晋喜低眉上前,说话的声儿里也带着一点儿喜气,把这件事大概跟大将军说了说,末了还轻轻带了一句陛下见此玉佩之后,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也有一块儿,是打算全了先帝当年赐婚的旨意。
听完晋喜一番话,楚鸿远看着两枚玉佩,还真是没想到会会有这么一段往事。
不过对于滇南王拿着这么他的玉佩上门来指控他谋杀王妃这件事,楚鸿远还是有些没太理出头绪,他这话并不具备信服力,用着一番说辞来说服萧明熠,实在没什么效果,楚鸿远没想明白他此番用意为何。
“平常一点就透,怎么今天绕了弯子。”萧明熠见他拧眉好一会儿,都从庆阳宫回到养心殿了,他还是没想明白,就忍不住开口说道:“多简单的事儿呀,滇南王肯定是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儿,这是打算离间呢,不用别的。也不想想,那索茉儿可是你一路送来京城的,还说那侍女也是你半路给她找的,多现成的事儿,现在王妃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你这家传的玉佩还在人家手里,你洗得清吗?朕这绿帽子是戴上了,摘不掉的。”
“王妃怎么死的不重要,甚至他都不介意让人知道,这王妃就是死于他手,王妃都与交换传家玉佩了,还能是清白的?他这是找朕来拉联盟来的,毕竟,这绿帽子也有他一顶,懂了吗?”
说着,就拍了拍楚鸿远的胸膛,然后转身就要走,可惜没走了,就被楚鸿远给一把拉住:“叫王妃,陛下是怎么跟我说的?怎么扭脸自己就忘了?”然后一把就将小皇帝扯着进了养心殿,晋喜跟在后面,关上了门,自己甩着拂尘守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