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丧气,明明是想哄人的,怎么还越哄越糟糕呢?
服侍我的小太监见子宁非常生气的走了,进来把我给子宁写的那些信都收拢到了一处,小声对我说道:“殿下快拿着信去追,一准儿好,快去!”
“真的?”我有点儿不太肯定:“我写得那么烂,说不定子宁看了更生气呢?”
“不会不会,殿下只要跟公子说这几日点灯熬夜就写了这个,徐公子一准儿高兴。”
将信将疑我就去了,子宁的房间就在我寝殿的西偏殿,很近,我几次都想让人把这两处给直接打通,但是又怕动静太大被父皇责骂,也就只能算了。
这宫里除了我父皇的寝殿还有议事时的勤政殿我不能随便进,还真就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随便去的,包括子宁的房间,更不用说这个房间还是在我的偏殿里,我进去的时候,子宁已经盖上被子假装睡觉,不搭理我了。
“子宁,我知道你没睡,我是道歉来的。”我决定从头开始坦白自己,怕子宁听不见,我就坐在他床头,他捂着被子也能听见:“那天你亲了我以后,我就很高兴,一直都特别高兴,回宫以后几次想再试试,可你总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想跟你说说的,你也不给我机会,然后我就想,不如给你写封信,我怕你看见,所以才自己点灯熬夜偷偷的写,想写好了以后再给你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写好。”
“不过也没关系,可能我就写不好了,子宁你是不是不想看呀?”子宁还是不理我,没办法我就只能念了,虽然有点儿不自在,但是屋里就我跟子宁两个人,他不想看我念给他听是一样的:“子宁,我念了。子宁吾亲,自你入宫以来,你我二人朝夕相伴,你的身影时常入我梦中,一袭青衫乱我心扉……”
我还没念完呢,手里的信就被子宁抢走了,他的动作是真的快,我见他终于肯理我了,连忙说道:“我真没有疏远你,就是为了这个,一直写也一直写不好,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结果还是得亲自念给你听。”
“你、这几天一直在写这个?”子宁看完了,烛光下的他有些不一样的粉嫩感觉,我有点儿冲动,错开了眼睛:“对呀,不然还是为什么?你先跟我说,为什么回宫以后,你都不跟我亲近了?”
子宁把信折好,放在了枕头下面:“本来在宫里,我跟殿下也不亲近呀。”
子宁这话把我噎住了,我还真是没法儿反驳他,因为在宫里的时候我们确实没有亲近的接触,都很守礼的,所谓的亲近也只有那么一次而已,子宁有理,我却不满意,往前凑近了几分:“那不能亲近吗?”
“殿下想吗?”
这话问的,那必须想呀!我见子宁眼神有些游移,立马二话不说就脱鞋上了子宁的床,然后就把人按在了被子上面,低头就亲了下去,想了那么长时间,果然是令人着迷的味道,于是当天夜里我就在子宁的床上睡了下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枕边留了一封信,是子宁给我的回信,顿时心里就美滋滋了,再一想昨夜的滋味,于是就更美了。
我跟子宁的正式亲近就这么开始了,不过碍于形势,我怕他爹徐尚书要是知道了再说他谄媚太子什么什么之类的,我们就一直很低调,人前一切都正常,不过就是夜间他陪我做太傅留下来的功课,偶尔晚了就一起睡,或者有时候半夜我想他睡不着的时候,也会自己悄悄摸过去找他,日子就这么慢慢过着,直到有一天,子宁跟我说,他要到边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