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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1 / 2)

“你躲我?”宋秋寒的呼吸纠缠在林春儿耳旁,刚刚还要为自己的内心招兵买马的林春儿,这会儿心中跑过千军万马。一颗心乱的不成样子。双手挡在他们之间,试图离宋秋寒远一些。宋秋寒令她心慌意乱,她这些日子修炼的功力此刻全然不见了。

在你的心头烧一把大火,直至一颗心被烧的寸草不生。直到下一个春天,又会发出了芽。就像他们,分手了,都忍着不再去找对方,心中荒芜就让它那样荒芜。可是不能见面,见面了,便又会有勃然生机。

宋秋寒看着林春儿,她佯装镇定,可眼却是躲着他的。解放一只手从她口中拿过那半根冰棍儿,几口吃了,唇齿冰凉。她生理期会剧痛,他对她说过不许她贪凉,她却在他不在的日子,兀自啃冰棍儿。宋秋寒又不能说她,说她,她肯定会说:“我们分手了,这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没躲你。”林春儿终于回过神来:“你放开手,咱们好好说话。咱们分手了,你别当街耍流氓。”她着急从宋秋寒怀中逃生,宋秋寒却不放她一马。

他默不作声,只狠狠将林春儿抱着。那些日夜念着她的日子,怕她难过,又怕她不难过;怕她爱上别人,又怕她从此再不肯爱谁。宋秋寒这辈子的胆战心惊摇摆不定都用在了林春儿身上,他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童,只管加快脚步奔向她,不忍心让她久等。

他想的狠了,并不愿在乎别人的目光,身旁行人来往,他却坚决抱着她,只有抱在怀中的人是实实在在的。他用了力气令林春儿的挣扎渐渐消散,只得在他怀中缴械。林春儿终于肯承认,她太过想念宋秋寒。分手后每一个强颜欢笑的白天,后面都跟着无法入睡的夜晚。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尊严有那么重要吗?为了尊严放弃宋秋寒值得吗?又或者宋秋寒的前途只在美国吗?他回国,就不会有前途了吗?她自认是一个头脑好用的人,却在面对宋秋寒之时无解。分手后的日子,她无数次后悔她编撰了那样丑陋的借口与他分手,宋秋寒是落在她心尖儿上雪白的雪,她从不忍心令他蒙尘的啊!

林春儿终于落了泪。她是委屈的,可那委屈她无法与他倾诉,她不愿再将那伤疤掀开一次,她将泪水擦在宋秋寒衣襟之上。不肯抬头让他看到他哭了。

她将脸贴在宋秋寒胸前,手臂环着他腰身,察觉到他愈发用了力,要将她揉碎在他怀中一般。

“就一会儿。”宋秋寒将头埋进她颈间,她发间的香气令宋秋寒一颗心安宁下来。那些日子因为与她分手而生的那股戾气一股脑散了,此刻的他平和的像要出家的道人。像要出家,却不能出家,六根还未清净呢。

唇擦过她脸颊,最终含住她的。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却尝到她唇角的泪水。他捧起她的脸,看到他心爱的姑娘哭了。他不愿她哭的,于是用她的文青语气说道:“保护姑娘,贯彻落实。”林春儿破涕而笑。

陈宽年要宋秋寒对林春儿强取豪夺,反正林春儿对他有感情,三下两下她就会投降。宋秋寒是不信的,如果对林春儿那样不尊重,林春儿会再也不理他。此刻他没动任何坏心思,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如果今晚不能拥抱她吻她,他会觉得今天过的太糟糕了。

于是又低下头去。

林春儿张了唇回应他,舌尖触到一起,还有冰棍的香甜,她发出一声叹息。呼吸渐渐急了,一只手紧紧抓着宋秋寒领带,又变成一个女悍匪:“敢跟我回家么?宋秋寒,敢跟我回家吗?”

美色当前,林春儿顾不得那么多,去tā • mā • de尊严和前途,去tā • mā • de父母之命。她只想脱掉宋秋寒身上那件令她心神不宁的西装,想把唇印在他喉结上,想把在安缦没做完的事做完。今天就是天塌了,老娘也要睡了宋秋寒。

她踮起脚,唇凑到宋秋寒耳边,再次挑衅的问他:“敢不敢跟我回家?”

“你想好。”宋秋寒轻声说道:“我只与女朋友欢好,我不稀罕露水情缘,也不接受你第二天穿上衣服不认人。”他要林春儿给他交代,她说分手的时候那么坚决,而今态度又戏谑,他怕她只是一时兴起。

他的惶然林春儿都懂,他拼了命向前跨了那样一步,从美国到中国,其中不知多少辛苦。林春儿都懂。

“真巧,我也只跟男朋友欢好。”林春儿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她早该带他回家的。又或者宵妹和陈宽年分手的那个晚上,她就应该跟他走的。也只有宋秋寒愿意那样毫无指望的等着她了。

林春儿按密码锁之时,指尖忍不住颤抖,将宋秋寒拖进家门,便动手脱他的西装。那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身体的轮廓衬的清清楚楚,林春儿在台下之时听到旁边的女孩发语音给朋友:“老娘要睡了盛通这个总裁。”他穿的那样好看,台下的女性在视/奸他。她脱掉他的西装,心中想着:“他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动。”她对宋秋寒有了可怕的占有欲,所以她早早的从会场逃走,她怕自己在宋秋寒面前溃不成军。

那件衬衫也碍事,她急了,用力去扯他衬衫的扣子,鼻尖渗出了细汗。宋秋寒的唇落在她鼻尖,而后突然用力,调转身子将她按在墙上。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无用的,他知道她要什么,将她抱起,令自己与她贴合。

“是要这个么?”他问林春儿,终于遂了林春儿的愿,扯掉了身上的衬衫。他弓起了身子,埋首到她耳边。林春儿饱满,他的手掌一点都不空,变着花样招惹她,林春儿不禁逗,一瞬间便站不住。喃喃与他求饶:“去床上。”

宋秋寒将她抱起,几步便走进她的卧室。她温暖的卧室,满是她的馨香。他第一次来之时,看到她将那条蕾丝内裤藏在投影仪后面,那令他激动很久,他自己解决,却觉得不满足。宋秋寒将她放到床上,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半拉的窗帘透过的单薄月影。她在月光之下雪白透亮,像一具瓷娃娃。宋秋寒的呼吸又沉了,弯下身去,从上至下。

宋秋寒做了几年和尚,今天要开荤本不在他意料之中。他从庆祝宴会逃出来,只是想抱她,如果运气好,她不挣扎,他或许还能吻她。可他并未想到,那缺心眼儿的姑娘要带他回家,扯他的衣裳,与他唇齿相接,盛情邀请他去欣赏她活色生香的世界。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宋秋寒愿为此付出更多。

宋秋寒想起那个雨夜,他们坐在那家红火的火锅店里,店主放起了黑白电影。“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很多人都与我在途中相遇,而我却不肯停下。

林春儿捂着自己的眼睛,她头脑中的光影景象奇怪的与十七岁做过的美梦重合,只是此时他们正当人生大好年华,他们还没有老去。命运几经辗转流离,老天爷终于又将宋秋寒推到了她面前。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感谢上天垂怜。

宋秋寒将她脸上的乱发理到耳后,又轻轻吻她,微微沉了身体,却听林春儿唤他:“宋秋寒。”

宋秋寒顿了顿:“我知道。”

宋秋寒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去问。

林春儿红了眼眶,捧着宋秋寒的脸,借着月光看他,她的眉头皱了,他心疼了。宋秋寒静了片刻,那种感觉像林春儿一直站在原地等他,从未远走。汗珠自他额头落下,落在林春儿脸上,落进她唇中。其实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宋秋寒的眼眶是濡湿的。

林春儿觉得自己四分五裂了,指尖陷在他皮肉里,又忍不住去吻他。睁开眼是他,闭上眼还是他,林春儿躲不开逃不掉,心中那个蜜碗被他打翻了,到处都是香甜气息。

宋秋寒紧紧抱着她,将她揉进自己怀中,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如水月光散在她肩头,象牙白的肩头。宋秋寒的唇追逐着月光,每当他动作,光影便跳一跳,林春儿的声音又更破碎几分。他想起这些年来做过的绮梦,十七八岁,梦里抱着的人是夏日艳阳般的她;二十多岁,是站在台上神情凛冽的她;再往后,她的脸模糊了,只剩她温暖的嗓音,每当宋秋寒闭上眼,就是支离破碎的声音。与她重逢后,那张脸又具体起来,宋秋寒羞于与任何人提起,他在关了灯的夜晚,在他停不下来的意识中,他要了林春儿成百上千次。

他停不下来。

他无法自控。

他凶狠勇猛。

是那样喜不自禁,又充满愉悦,林春儿甚至想为此刻写诗。她想写:漫山繁花遍野,那山间盛开的,不仅有繁花,还有我的心。她还想写:眼前是一条河,你渡我,又自渡,你的船桨划出的水声,将我的春夜填满。

宋秋寒就是她的诗篇。

她愿为他读完整整一生的诗。

她一字一句对他说:“宋秋寒,我爱你。”生怕他听不清。

“可我爱你更多。”有那么一些年,宋秋寒以为自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抱什么人了。他爱她,感激她将他拖出泥淖,让他拥有人类的悲欢。他会惶恐,会嫉妒,会难过,会爱人。

此生与林春儿的第一场欢爱是失控的,他应该更温柔些的。但他做不到。

林春儿在朦胧中睁着眼,她的眼中闪着星星亮亮,令宋秋寒无处遁形。他的手掌盖住她眼睛,轻声对她说:“别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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