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这么喜欢?”
“是。”林春儿点头,将花凑到鼻下闻嗅。
宋秋寒偏头看着林春儿,觉得这个女人可真奇怪。她不喜欢奢侈品,在她的衣柜里,只有一个背电脑用的托特包是带着牌子的;也不偏爱珠宝,她戴过的耳坠都不是大牌的;却有一支昂贵的钢笔,会因为两朵寻常的芍药花小心翼翼,也还会因为听到一个感人的故事而落泪。
“如果这么喜欢花,可以在我那的阳光房里种上一些。尚姨走的时候将原来种的那些送人了,现在阳光房一片荒芜。”宋秋寒提议道:“阳光房里也可以摆一张小桌,夏天听雨冬天看雪,想起来都会很好。”
“那我们明天去种花吗?”林春儿听到要种花,兴高采烈起来。
“好。明天睡醒了开车回去,种花做饭,晚上可以在你喜欢的私人影院里看黑白电影,后天一早再回来。”宋秋寒顿了顿:“之前说工作日住在你那,因为离你我的办公地点近,可以减少上班途中的时间;周末回我那,可以躲清静。这话还作数吗?”
林春儿点头:“本来是不作数的。可因为你今天送了我两朵好看的花,我虽然漂亮,但也不能做殷素素口中的骗人的女人。”念念不忘为自己的漂亮正名,小气鬼一样。
“你会不会害怕与我同居?”宋秋寒又问她。
“你是豺狼虎豹吗?”
“我会吃人。”宋秋寒认真道:“我昨晚就吃了你。”宋秋寒意有所指。
林春儿终于红了脸:“我怀疑你在调/戏我,但我又找不到证据。”
宋秋寒终于扳回一局,心中有些得意,面上喜色难掩。
林春儿见状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碰:“但还好今天听你的了,这会儿还真是有点冷呢!咱们比赛竞走!”林春儿推开宋秋寒,一只手握着花端子胸前,另一只手配合脚,甩的飞快。她这样的竞走姿态太可爱,宋秋寒站在原地笑了一会儿才追上去。
宋秋寒身高腿长,跟上她倒是不费劲,一边在她身边走一边问她:“赌点什么?”
“你输了今晚你睡客厅。”
“我赢了呢?”
“你赢了就睡在我身旁。”
这个赌注好,宋秋寒自然不会让着她。一直在她身边走着,快到单元门之时,突然加了速,先行触了门。这种行为太过幼稚,二人彼此看一眼,都忍俊不禁。进了家门,林春儿推宋秋寒去洗澡,她则进了卧室,给陈宽年打语音。
“你刚刚说宋秋寒回国的代价是什么?”刚刚在酒局上,宋秋寒显然临时制止了陈宽年。
陈宽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又愣:“我不知道啊,你别问我。”
“你不说是吧?那我去找宵妹了呦!”林春儿吓唬他。陈宽年忙告饶:“宋秋寒不许我说,我说了你当做不知道行么?”
“行。说吧。”
“他跟公司签了业绩对赌。”
“没有个人与公司签对赌的,形式不成立。”
“你这么理解就行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条件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肯定告诉你。”
“哦。”
林春儿挂断语音,听到卫生间里的哗哗水声。宋秋寒如今这样沉稳内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却是一头狼。他瞒着她有瞒着她的道理,林春儿自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觉得他在美国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吧?
宋秋寒出来之时头顶还滴着水,毛巾胡乱在头发上擦着,走到林春儿身边坐下。林春儿站起来拿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宋秋寒仰着头看她。他仰头的角度很好,这令他有些激动。
“我喝酒了。”他没头脑说了这样一句。
“我也喝酒了。”林春儿用毛巾盖住他眼睛:“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