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生情的。
有时乔瀚文拍戏,初夏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看,小孩子做群演,导演指挥不好,初夏就上阵给他们讲戏,讲的有模有样一板一眼。初夏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姑娘,什么台词到她口中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就连导演都会夸她:“这天赋不演戏可惜了啊!”
初夏嘿嘿一笑:“演戏哪儿有当老师好?”
初夏没事的时候会站在旁边看他们拍戏,每当初夏站在那,乔瀚文总是会忘词,他控制不住自己,眼神总会飘到她身上,起初导演不知情,再过两天就发现了端倪,一到乔瀚文的戏就让剧务清场。
清场的时候初夏不乐意,出声抗议:“别人的戏能看,他的就不能看啦?怎么还搞特殊呢?”导演被她弄的没法子,溜达到她面前,打趣她:“小姑娘,你在这人家记不住词啊!”
初夏腾的红了脸:“他记不住词跟我有什么关系!”牙尖嘴利不肯服输。
也有时乔瀚文坐在窗下听初夏上课,她一点不严肃,总是想各种办法将枯燥的知识变得有趣,在讲台上耍宝似的,有时乔瀚文听着都忍不住乐,心想这样的老师能带出好学生吗?
彼时的乔瀚文带着一身阳光气息,那么好看的男人,无论是谁都想多看几眼。初夏讲着课,看到乔瀚文的背影,心就那么扑腾跳一下。
那时他们都还年纪轻,搞不清这心跳一下又一下是为哪般,只觉得那人站在那就令人透不过气。
乔瀚文的经纪人也是行业的新人,每天跟在乔瀚文身边,终于发现他的异样。她劝他:“刚刚要走上坡路,可不能在这停下。”
“做演员不能谈恋爱?”
“道理多明白啊!你见哪个演员主动说自己谈恋爱的?观众不认啊!”
“观众看的是戏!”乔瀚文呛她一句:“再说了,我们怎么了?我不过就是多看她几眼。”
几眼?那哪里是几眼,恨不得将眼睛贴在她身上。乔瀚文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抓心挠肝牵肠挂肚,那么一个缺心眼儿的姑娘在他面前,令他恨不能立刻处置她。他时常在深夜转醒,心想原来喜欢一个姑娘是这样的啊…
他推门出去,又看到初夏抱着教材回来,月光如水,将人的那点儿心事照的明白透亮,躲闪不及,都在月光下红了脸。乔瀚文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教材向教室走,那脚步一下一下踏在初夏的心上,令她那颗清净的心突然长满夏草,还伴着虫鸣,喧闹不已。
教室里那盏孤零零的电灯坏了,乔瀚文将书放下,看到初夏站在门口,心中开始过台词。哪句最动听来着?他过了一遍台词,开口却是:“我看上你了,我知道你也看上我了。”
这是什么土匪话?这是两千年了!什么看上看不上!初夏急的跺脚:“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
“什么是看上…”
“就是我心里有你。”乔瀚文走到初夏面前,他们在彼此的眼神中慌乱不已,手试探着拉住她的,她没有躲闪,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心乱的不行,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心安。
“我得亲亲你,你愿不愿意?”乔瀚文问她,还不待她开口,他的唇就印在她唇上。什么愿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老子喜欢你!就是要亲你!
他亲上去又不知该怎么办,彼时拍吻戏,都是蜻蜓点水,两个人都忘记闭眼,看到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放大,直至虚无。初夏在他唇下笑出声。
那笑声撩拨的乔瀚文心痒难耐,心一横,手扣着她后脑,舌尖探了进去。
那样的夜晚,月光如瀑,月下的两人抱在一起,初夏的声音像小猫一样:“我…你…”
没有我,也没有你,是我们。
那时他们相爱,也只敢这样浅尝辄止,一只小野猫的叫声吓的他们慌忙推开彼此,夜色醉人,熏的他们脸儿通红。初夏捂着自己的嘴唇,手指着乔瀚文:“你耍流氓!”
乔瀚文心中欢喜,漾起一张笑脸,厚颜无耻:“我就是流氓,你能拿我怎么办?”
又假装上前一步,初夏吓得撒腿就跑。跑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手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这人怎么这样呢?她紧张慌乱,乔瀚文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不愿意就此作罢,脸贴在初夏的门上恶狠狠的说豪言壮语,那声音却是压的很低,不敢被别人发现:“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