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结束了。”
李纪沅对着他真情实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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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陆南之他们商量出处罚结果来,龙天刑便出事了。
或许因为他是在那极阴之地练成的天元决,让天元决这本就属阴的内力变得更为阴寒,而魏池那插入他腰侧的陨铁剑,竟真跟这功夫形成了生生相克的局面,明明只是一道不算重的伤口,却让他在当天夜里内力外泄,经脉紊乱。
好不容易开的灵脉,在体内混乱的内力冲击下,竟就这么毁了!
而他本人,更是差点就走火入魔,陷入凶境。
等龙天刑再次清醒过来,他又‘废了’。
如今,他经脉受损比曾经还要严重,天元决所练内力尽数被毁,根基也受了损,没办法再练,恐怕未来也只能永远停留在最初的卧龙心法第五层了。
甚至还不如。
卧龙山庄老庄主龙霸本来得到消息时,还打算为自己这‘很有前途’的大儿子争取一下,从轻发落,谁知他人还没到,龙天刑便先废了,无可奈何,他只有将人给放弃,听从其他人商议的处理结果。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慕容楚楚,两人这一年里本就已经貌合神离,知道这样的事情,慕容楚楚更是直接丢下和离书便离开了卧龙山庄,连口信都不打算给龙天刑留一封。
几天后,众掌门聚首,连带着新上任的断盟主,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龙天刑虽心狠手辣,但好在有李纪沅的阻挠下,那些个阴糟的想法基本都没能实现。
于是最终,众人商议出的结果是,让龙天刑跟着上清寺的玉元方丈走,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都将跟随承空法师一起,在寺里吃斋问佛,洗净内心的罪恶。
或许‘被废’这件事真让龙天刑死了心,他没有一丝反抗,就这么跟着玉元走了。
本来,虽然这是一本邪功,但江湖中心术不正的人大有人在,很多人当时知道了这个事情后,第一反应便是打起了这邪功的主意,但是他们没曾想到的是,龙天刑的下场实在是太惨了。
眼见这看似非常厉害的功法,说废就废,被那赤炎陨铁克制得如此死,可见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绝世神功,于是,众人抱着对龙天刑以身试毒的唏嘘,放弃了这一想法。
不久之后,陆南之便将天元决的原本和临摹本全都焚毁了。
此等邪功,不该留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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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边城。
眼下快要过年了,一伙亡命流匪途经此地,见这里虽然地广人稀,可周遭的人们却都十分富足,顿时起了歹心。
他们将目标放在了城外一个中型农庄身上,庄主乃是个年过六旬,大腹便便的老爷子,一看就非常好宰。
流匪们想法非常美好,现实却是连农庄的边都没摸到,便尽数被人宰在了城郊的破庙里,他们死得太快,临终前,只晃眼看到了一片红。
李苾一身红裙,坐在破庙里唯一的地垫上,白皙的脸上溅着些许红,她也不管,微仰着头,迎着阳光,把玩着手里一只变了色的血蝴蝶。
突然,眼前的光被挡住了。
来人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起来吧。”
李苾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看清背光之人后,才收起了手里的血蝴蝶,“封平治,你什么时候娶我?”
封平治听着这直白的问话,往日里做什么都面不改色的脸上,此刻都忍不住泛起一丝红。
他微微弯腰,伸手抹去李苾脸上的血渍,“你要是shā • rén能不沾血了,我就娶你。”
说是这么说,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他已经暗地里和李纪沅提过亲了,只是这蠢丫头不知道罢了。
李苾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皱起了脸,有些纠结。
她杀的人,剑口很大,而且尤爱割人动脉,当血溅在脸上,温温热热的,会让她感到快乐。
她从来都爱穿红裙,因为人们无法知道,她裙边的红,是血,还是染料。
封平治见此轻笑出声,惹来李苾的注目,他笑得一如往常的温柔,可是眼神却深邃极了。
“别人的血,我不喜欢,你若想要,便取我的。”
封平治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颊,却带着一股热,只见那手心不知何时,已被他割出一道口子,正往外冒着血。
李苾见状,心里一抽,撕下一截裙摆,将那看着很是吓人的伤口给裹了起来。
“既然是我的,那未经我允许,就不可再见红了。”
李苾撅了噘嘴,瞪着他。
“好。”
“算了,走吧。”李苾拽着他往庙外走,边走边问,“过年成亲怎么样?顺便一顿饭就吃完了?”
“...得挑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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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别敲了!自己翻墙进来不行吗!”
王恒本来在享受师兄爱的剥豌豆,谁知被这‘砰砰砰’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你个臭小子,大过年的,你叫断叔我翻墙进来,像话吗!”
断秋山一进来,就给了他个暴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