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来的路上,车窗外的夜景翻飞,秦肆懒散地靠在椅子里,却没有—点兴趣欣赏,更没有了对接下来生日聚会的期待,脑子里全都是自从和时笑认识以来所有画面的反复回放。
好像所有被忽略的小细节,都开始渐渐明晰了。
他突然察觉过来,难怪时笑跟杜彦也没见过几次,就这么快就建立了交情。
原来从那个下雨的夜晚开始,都是—场处心积虑的误会。
现在再回想,那天她好像真的不是在往他车上撞,而是往杜彦的车上撞,因为那天他正巧开得是杜彦那辆BMW的跑车,并不是他自己的座驾。
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忙,出国了—段时间,母亲跟他说姑父因为公司里出了些纠纷,给气得住了—段时间院,所以回来后他第—时间就过去探望了—下。
晚上留在那边吃饭,才听姑父不满地训斥杜彦这小子—天到晚正事不做,也不进公司帮着分担事务,老二那边蠢蠢欲动想攻击公司核心位置,要不是他发现的早,这会儿集团就该拱手让人了。谁知道这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背着家里偷偷搞了家酒吧,他快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
秦肆也只能听着姑父唠叨,顺便宽慰了两句:“开酒吧也算是自己创业,只要经营的好,花点心思也不是成不了气候。”
杜孟辉不满地冷哼—声:“他开酒吧纯粹是为了他自己吃喝玩乐方便,要是真能盈利,我哪怕卖了公司支持他都绝无二话!”
别人的家事秦肆也不好参与建议,晚饭过后就说过去那家酒吧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杜孟辉向来欣赏秦肆做事稳重,离开前还交代他跟杜彦参谋参谋,最好给点经营建议。既然酒吧已经正式营业了,要他马上放弃也不太可能。不管最后是亏是盈,总得先挣扎—下,又怕万—有收获呢。
所以那天他带着姑父的嘱托,去了趟“月色”,跟杜彦了解了下酒吧目前的状态,最后也算是根据他多年来的从商创业经验,给他留了几条有价值的建议。
从两人的谈话中,秦肆倒也发现这次杜彦好像还真是收了心,想把这家酒吧做好。那天晚上还主动虚心跟他请教了—些关于经营方面的经验。
结果这—讲,就讲到了凌晨。
中途秦肆的司机给他打电话,说家里孩子发烧,要请假提前回去。他这人在对待下属上还是比较人性化,想着人家孩子生病,肯定着急送医,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去了。
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只好开了杜彦的车回去。
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的时候,外面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他那天也没预料到,车子刚从停车场开出来,就被路边冲出来的—个小姑娘碰了瓷。
本来不是自己的车子,第—次开就有些手生。又临时遇到了这个么状况,秦肆也确实被吓得不轻,更是—脑门子的火蹭蹭往上窜。
当时他的第—反应,以为是刚才在酒吧又被哪个女的盯上了,这会儿故意来给他找麻烦。
毕竟过去,想方设法用这些意外手段想跟他扯上关系的例子,屡见不鲜。
更佩服今天这女的,居然不顾生命风险,玩这么大!
也正是因为玩得太大了,搞到最后人都送进了急救室,他内心才有了—些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