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秘境里,空气里灵力波纹流转,一道道灵光在空中闪烁,显得有些美轮美奂,整个银铃秘境里似乎含纳了一切环境,或是炙热无边的沙漠,或是海岛遍布的海洋,亦或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怪异又协调地充斥在这一出空间之中,这就是自成小世界的玄妙,每一个小世界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则。
而在森林海的一处山崖中,这里巨树参差,又有山势高低,一道溪流不知从何处流出,也不知流向何处,在溪边不远处便是一个山洞,山洞的门口被布下阵法,若是灵识随意一扫,便只能看到这是一块石壁,显然是为了遮人眼目。而山洞的门口则是粗糙地竖着一块小石碑,石碑上写着羽化鎏云树,仿佛是用来铭记什么东西似的。
山洞之中,此时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个少年盘膝而坐,他的衣裳有不少破裂,破洞之处还有着血痕,但是他此时双目微闭,面容坚毅,周身灵力在不规则地涌动,一阵一阵地向四周排出一圈圈的灵力波,仿佛要做出什么动作一般,只是就在灵力达到最高峰,周围的灵力波震颤达到最快的时候,少年的身体里却是传来一道震动,而他也是身体微微一颤,周身所有的灵力波动皆是停了下来。
而这少年正是进入银铃秘境半个月的君凌,不多久,君凌睁开了眼睛,他皱着眉头,口中喃喃:“就差临门一脚,这段时间猎杀的元婴初期的灵兽可不少,中期也有好几头,这附近的灵兽都被我灭完了,再想靠吸收灵力内丹来提升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君凌看着自己元婴初期大圆满的实力呼了一口气:“得尽快踏入元婴中期了,只剩半个月考核就结束了,到时候必然会和其他元婴期交手,只靠元婴后期的灵魂之力恐怕还干不掉元婴后期。还好这段时间将重山剑势提升到了八重,这般剑势的叠加足以让我以元婴初期重创元婴后期,只是如何与剑技相容恐怕还需要磨合。”
君凌起身走出了山洞,挥手解除了那道门前的阵法,伸了一个懒腰,也不知道现在其他人怎么样了,看来得抓紧时间猎杀灵兽了,他君凌可是一点也不愿意拖的,毕竟他还答应了月仙要取得前十呢,说到这他倒是想了起来,缥缈峰似乎还有一位佳人等着他去拿下呢,那这前十自然是要争一争的,想到这,君凌跟打了鸡血一样,面泛红光,对着那块石碑挥了挥手:“走了鎏云树,祝你投个好胎!”随即他便是灵力汇聚,边从地上爆射而起,消失不见。
君凌的身影在林间跳跃,路上见到的元婴初期灵兽顺手就解决掉了,连同人家守护的灵药也一并收进了腰包,感受着这几戒指里的灵药灵矿,君凌心满意足的同时,心理也是微微疑惑:像这样的秘境等级应该也是不低,大比开始之前那几个老家伙可是准备了好一阵,恐怕开启一次损耗也不小,宗门也是舍得啊,估计有什么大动作要来了吧。
君凌对自己的感觉一向自信,关键是有三千多年的经验摆在这里,所以他可以肯定这样反常的举动必然是因为宗门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们这种底层接触不到罢了,实在好奇大不了他可以去问问便宜师傅,不过说到反常,君凌慢慢地停了下来,见自己的身形很好地隐藏在了一棵树后,周围的环境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对劲。
君凌虽说是随意挑了一个方向,但那个方向也是灵力波动大大小小有几十股,但是现在,以他的速度已经过了数百米,但是他竟然没有遇到一头元婴中期的灵兽,而元婴初期的灵兽也是少得可怜,上一只干掉的元婴初期灵兽还是在半柱香之前,这只能说明……他进入了一个大家伙的领地之中。君凌舔了舔嘴角:希望是个元婴后期的灵兽,小爷刚刚出关,正愁没有对手发泄一下呢,我的积分点数可就要拜托了。
君凌双目不断扫视着四周,显然那只灵兽已经感觉到了他的闯入,但是对方已经消失在了君凌的感应之中,所以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只是君凌的背后仅仅一丈距离,空间似乎折叠了一半,但是折叠的空间却突然抖动了起来,如同水波一般,波纹之后一对明黄的双目,这对双目如同梨一般大小,而这波动却是无声无息,引不起任何注意。
但是君凌长处可不是他那身元婴初期的修为,而是他那恐怖的元婴后期的灵魂之力,哪怕是着波纹再小,他也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所以他直接丝毫不假思索,便是向前跃出。
“轰隆!”
君君凌落在树头,眼神淡漠的注视着刚才自己立足之地,此刻那里的灰尘已经淡淡散去,而那一片地已经成了一个大土坑,造成这一击的正主也是从烟幕之中现行。
“不错,元婴后期的地龙,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灵力强度,都是原因后期中的佼佼者,不过嘛,由于没有什么突出特点,永远都不可能达到同境界顶峰那一层次,不过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磨刀石。”君凌砸吧砸吧嘴不急不缓地评论道。
君临站在一根树枝上,这棵巨树本来就有几十米高,但他此时竟然和面前的地龙目光平视。
一身青金色磷甲的地龙在发现君凌只不过是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之后,明显眼神当中出现了一抹轻视,身体也是慢慢舒展开来,逐渐站直,他的龙嘴一张一合,不熟悉地挤压着灵力发出人类的声音:
“人类,你……是来给我送点心的吗?”
“这......小爷我虽然经常被人轻视,但今天被一只畜生轻视了还是头一遭,我看你呀,还是乖乖的做我的坐骑吧,这个秘境还真的是很大呢,光靠自己用脚走,我还不得累死啊!”君凌表情随意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