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五人似乎也发现了场上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们刚才也是捕捉到了大阵破碎之前瞬间的异动,似乎是大阵先后受到了两重攻击一般。
而方泽忽然开口,依旧是那沙哑的声音:“你是怎么做到一瞬间爆发出堪比十名元婴中期修士的力量的?不对,你是怎么察觉到第九支柱在第一击之下没有破碎的?不对,为什么你踏入此阵每一步都踩在了生门之上?”
方泽声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不少人都纷纷侧目,而那五人也是一脸震惊,从他们认识以来,除了情况紧急,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方泽突然说出这么多话。
君凌挠了挠头,看着越来越多的视线汇聚在他的身上,心中暗叹一声,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包呀,我帮了你们,你还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这么能问你怎么不叫十万个为什么呢?
不过他还是礼貌开口:“纯属侥幸,侥幸。”
“不对,你休要用一句侥幸就蒙混过关。”
“所以我说了两句侥幸呀。”
“你……你应该是看穿了这个大阵对不对?不对,你应该同时还看穿了我的六九切灵术!不可能此术生僻,你怎么可能……”
“呀,阮栾师兄,哈哈,又见面了,真是好久不见,失敬失敬!”君凌直接转移话题,笑眯眯的对着阮栾打招呼。
“你!”方泽此时也发现君凌完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差点没气出病来,只能恨恨地甩手,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摸透你,还没有人能在我的术下保持神秘。”
君凌正和阮栾打的招呼呢,忽然就感觉到浑身一凉,似乎有某道视线牢牢地锁住了他,甚至他从那道视线里感受到了一抹……灼热??
“君凌师弟,你这是直接把我拉下水啊,不过我也确实好奇你是如何看出第九支柱未能被击穿的?”阮栾挠了挠头,显然,在君凌这番操作下,此刻他也在方泽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嘿嘿,师兄仗义,我只不过看着他们十个人的实力好像都很一般,所以想也没想就补一下了。”君凌回答显然十分应付,听得阮栾直翻白眼。
随后大家倒是没有马上进去,为了开启这个大阵,不少人已经连续坚持了好几天,而刚才为了击碎九道支柱,众人皆是有不小的消耗,所以这六十个人皆是在原地盘膝而坐,调整自己的状态,而其他人也不敢贸然闯入,毕竟这六十个人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了,这时候往上冲,那就是在送内丹。
借此机会,阮栾也是向君凌介绍了这几个人,除了刚才的方泽,听说是方家的人,好像是一个罕见的术士修士,其他的那一身精壮的是鲁旺,唯一一个女子黄宛念,擅用刀功的何坤生,还有就是一脸桀骜的申谢安,除了那个申谢安,其他几人对着君凌倒是笑着点了点头。
而在外界,此时看台之上有些沉默,即使刚才的石门前发生的情况已经被投至了最大的光镜当中,但其他那些外门弟子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可是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却不一样啊,眼光何其的毒辣。
“那个小子是谁你们知道吗?”迟庾富开口问道,其他人听到此话皆是脸上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唯独那白须老者和月仙表情有些不一样。
“这小家伙似乎不比一般的元婴后期啊,毒辣的眼力,强悍的实力,临危之中的判断力,都足以称得上是元婴期当中的佼佼者了。”杜落长老一通分析。
倒是月仙急忙开口:“其实也还好,就是一个元婴中期的小子罢了,门内一抓一大把。”她可不想众人的注意力转到君凌身上来。
可是谁能想得到偏偏这迟庾富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竟然惊呼一声:“什么?元婴中期就有这般实力,那更应该好好培养!此次要是他能进入前十,我想在座的无论是哪一位长老都会竭尽全力地培养的。”
众人听迟庾富这般说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下一秒他们眼中这爱才而刚正不阿的迟庾富就从看台上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顿时,众人赶紧躲开了月仙那shā • rén般的目光,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远处快消失的黑影,这谁还不知道,月仙一直看中的那苗子就是君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