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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怀疑他?”
“正是,照理说踏云步和覆水剑诀皆是元清功法,且得炼气方可修习。而这人却能在初次演武便使出那等招式,着实可疑得很。这人面相倔强,恐怕是易入歧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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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阿元一人独自起夜,自西房出来后,却不知为何,竟不回屋内,而是往院中走去。
“哎呀,今夜月沉如水,可真是好看得紧啊!”
阿元独自一人信步而行,惹得暗处寒武观虚二人疑惑不已——这小子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这时观虚忽觉异样,不禁问起了寒武:
“一个自小在破庙长大乞讨为生的毛头小子,能说出月沉如水这种话?”
寒武闻言立时警醒,正欲上前,却被观虚拦住了。
“且先等等,再看看不迟。”
只见阿元一人在院中左右乱逛,还不时地自言自语着,仿若梦游一般。
一个孩子在这料峭寒夜只着中衣,却能自在言语,丝毫不见其有寒意,确实可疑至极,大师兄的怀疑果然没错。
观虚正要上前拿住阿元,这次却又被寒武拉住了,他比了个噤声示意着院中。
只见阿元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正悄悄的靠近着他。而阿元仿佛并未留意到,竟在篱笆前蹲下了身子,似是在逗弄着什么。
清辉将他身后之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可阿元却依旧蹲在那处浑然不知,眼见着那人就要靠近了,便是躲在暗处的寒武观虚,也忍不住要动身。
就在这时,阿元却猛然起身回过头来,手中竟抓着一只巨大的角仙。
无论是那靠近之人,还是躲在暗处的寒武观虚二人俱是一怔——这高山之中,又是寒冬之日,怎会有角仙?且这角仙大如碗盏,便是盛夏之日也是从未可见的。
而这时,月辉洒落,将来人照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惠悟!
阿元一见惠悟,便立时紧张起来:“惠悟哥哥……这么晚了……你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