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毕竟是凡胎肉体,怕是根本使不上力这才如此说的,竟还执如此冠冕堂皇之词,真真是如坊间人所说般,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灵香说着,也挨着万古穹苍之灵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真是半分面子也不肯给老夫,便是冠冕之词那又如何,反正现下占着的可是你们的人的肉身,你能奈我何?”
半夏看着跨腿而坐的赵无恙,心中诧异极了,这哪还是之前那温声温气的赵无恙,这分明就是山下那些个无赖。
“自是无可奈何,”灵香说着,也学他那般坐着,“不过反正你在这副肉躯中也无法使力,往后便日日受着我气呗。岁月长久,这副肉躯总会腐朽,你也终会变回去,来日方长,不急不急。若是不幸令我修道有成,怕是你还得气上个几百年。”
万古穹苍之灵听言大笑道:“登天还不过就是一个筋斗,就凭你这残灵根,也想修道有成,怕是比那神使得道还难,竟还大言不惭说要气老夫,且看着谁气着谁。”
灵香顿时跳起脚来,指着万古穹苍之灵大叫:“好你个万古穹苍,竟捡着我痛处戳,反正如今你是占着无恙这副肉体凡胎,总归是“是啊,”澄心真人这时也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也安排了一众弟子加紧巡查,为的便是抓住真凶,可谁能想到,便是如此,依旧让人得逞,看来此事定是有魔族之人在背后。”
两位师兄的话确是不假的,想来那魔族定然心有成算,才会躲过一众巡查。
“会不会……”灵香斟酌着开口:“会不会同白无常有关……”
要吃饭的,我别的本事倒是没有,炼药可是一副好手,看我不顿顿在你饭食中放些佐料,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的修为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
若是万古穹苍之灵占着的不是赵无恙的肉身,乾元真人倒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口舌之争这事上,能这般让灵香这般败北的人着实是不多,可……
“仙尊在上,”乾元真人上前一个道礼,“小徒虽说灵根资质卓越,但毕竟还小,修为尚且浅薄,怕是承受不住仙尊
“我辈并不懂人族的时间……”阿金边说着边起身,竟有八尺之高,身形瘦削,样貌清秀。
“怪道是长得猫秀猫秀的,猫竟真如此好看!”灵香感叹道。
麦冬白了一眼她,自窗外翻身进了屋子。
“那么,说说吧,你到
人之后便殒身黄泉。属下愚见,不如先等上一等。”
座上之人闻言,稍稍动了动身子,片刻之后朝下方挥了挥手,白衣人便弓身隐去了身形。
……
山上积雪过了几日便化了七八,只剩些许,似是对世间不舍一般,扎堆在一起,负隅顽抗。
一场雪下来,山中好似被清洗过一般,处处湿润,连溪水也有了湍急之势。
这场雪倒是耽误
印真人便甩给她一本书,灵香低头一看,正是那本《合欢秘戏》。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来的这本书?还拿给麦冬,成何体统!?”伏印真人一副恨其不淑的表情责问着。
灵香随手翻了翻,笑着回道:“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本夜话小书么,师兄何必气成这样,多大点事。”
“你定然会觉得灵香也是五行伪灵根,也是,诸般术法她都能施展一些,倒也真有些像。”竹杖老人说着背过身去。
“难……难道不是么?”
“于她来说,若真是个伪灵根,倒也不错,只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只可惜她却是个残灵根。”竹杖老人转过身来,面上尽是怜惜。
“残灵根?残灵根是什么灵根?”这种灵根忍冬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起来,你应是经历过窥尘镜验灵根了罢?”
忍冬闻言点了点头,竹杖老人见他如却叹了口气。
“那小丫头,便是窥尘镜也验不出
你们谁不想以身涉险,大可不必再次进入,长老们自然会亲自为你们安排适合的神兵法宝,也不会有人觉得你们是贪生怕死之流,毕竟‘无为’亦是道修之一。”
如此说着,灵香转身看向乾元真人。
“师兄以为,我这般安排可有不妥?”
乾元真人闻言倒是一笑,莫看灵香方才有些让五师弟下不来台,现在却又如此说辞,话里话外尽是维护之意,这小师妹,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正式如你们浮沧师姑所言,你们且大胆做出决定吧。”
昭冥真人自然也没有多想,虽说灵香平日里对自己总是张牙舞爪的,可在宗门弟子面前也是会维护自己,替自己树立威信的,他当然是心中有数,自然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这小师妹他疼还来不及呢,哪还舍得怪罪。
不过自己师妹能替自己着想,这心里啊,还是极为暖心的。
如此想
不知何故之时,只听得一阵“笃笃”声传来,不一会,竟有一只鹿自暗中出现。
那鹿被毛黑亮,上有金色斑点,英姿挺拔,目光如炬,头上鹿角如乌木一般遒劲,华光隐现,引人侧目。
它盯着辛夷一动不动,辛夷只觉自己仿佛是在被一个长者凝视,而这个长者已然将他的内心黑暗看得精光。
良久之后,那鹿长呦一声,竟开口说起了话。
“这石门后,乃是一片炼狱,却是你所追求的真相。可若是开启,便会撕开一人心伤,使得她心防大溃,再难恢复。你,要打开么?”
心伤?心防?它说的是谁?
辛夷十分不解,而老鹿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转头看向白玉石门,只见门上咒印纹路扭曲变幻着,不过一会,便从咒印纹样变成了三个甲骨字样——
程归……
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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