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婆子被打懵了,她反应过来就去和孙好厮打,还骂:“你骂谁家下贱呢,你们家才下贱。”
南纯吓的尖叫,慌忙上手去拉开俩人,“快别打了,快别打了。”
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大,而且是一个村里的,会很难收场。
这时候任娟终于把拌好的鸡块都炸完了,她顾不得安排丈夫把火熄灭,抬脚就冲了出来,到跟前的时候正看到南纯去拉她婆母的胳膊。
她觉得南纯很可能是在拉偏架,伸手拿起门口的竹扫帚照着南纯就打了过去,“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里找不痛快,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任娟刚才就听到院子里几个人的谈话了。
她之所以没有出来,一是出着油锅不方便出来,二也是觉得都是邻居、又是在自己的家里出不了什么岔子,结果竟然听到罗婆子侮辱女儿。自从儿子进了监狱,女儿就是她人生的骄傲了,这真的忍受不了!
“……妈妈!”
南絮和南双柱老汉正一个人拉孙好,一个人拉罗婆子的劝架,她想阻拦都来不及,南纯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扫帚。
南絮看到一向自称斯文人的妈妈拿着竹扫帚和人打架,心跳突突的。
她缓了好一会儿,一转身却看到了路又青就站在她的左侧。
任娟气急了,用的力气自然也大,南纯“嘶”了一声,痛的直接蹲在地上。
牛大妞看到婆婆和小姑子都挨打了,咬了咬牙。
她再看不上婆婆她们母女俩平日的做派,到底也是一家人,便也伸手去夺任娟手里的扫帚。
她嘴上还不停:“任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是文化人,不能不讲理啊。我们自家的私事,说到底就应该我们自己去解决。”
“谁不让你们解决了,但是你们骂人就不对了。你们厉害跑回你们自己家去解决啊。做了亏心事不夹着尾巴做人,还上赶着没事找事,竟然还有脸问路又青讨要钱财。脸皮厚的比城墙拐角还厚。”
任娟腾出一只手,去抓牛大妞的衣服领子,“再者,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你们更不该去骂我们家的妮妮。”
任娟是教书育人的,嘴皮子一向厉害,一番话把牛大妞说的哑口无言。
任娟心里憋着一股气,上来也凶猛,单手就把牛大妞的脖子抓出了血痕。
牛大妞疼的直骂娘。
她也恼了,挎在胳膊上的篮子直接往任娟的头上抡。
南絮看的惊险,任娟那小身板,要打肯定是打不过五大三粗的牛大妞。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肯定要吃亏。
她小跑就过去了,既然罗婆子他们欺人太甚,她也准备帮任娟一把。
柳条编的篮子砸在任娟的头上并不疼,但是篮子里的菜刀却在篮子倾斜的一瞬间从里面飞了出来,直直地奔着南絮就去了。
路又青刚挂了路芜电话,一回头就看见了令他目眦尽裂的场景。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一个箭步就把南絮搂在了怀里。
菜刀径直砍上路又青的肩膀,又掉落在地。
而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路又青闷哼一声,疼的双臂愈发用力,恨不得把南絮焊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