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在家里无所事事太过无聊，见窗外没吹风雪，套上外套拉了一条围巾，自己出门逛了。
冬季的花园很是单调，满目的白雪皑皑，一路上就只听到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声。树上结了些许的冰棱，晶莹剔透，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看点了。
周至走进花园的小亭子，一大片藤蔓缠绕在亭子周围，没有绿叶衬托，只有枯枝顶着白雪，拢做一簇簇细软棉花的模样。拍了拍亭子里摆着的石凳，周至坐了上去，看着远处山峦起伏发呆。
端坐得累了，便把一手搭在桌子上支颌，继续看。
看了没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小孩子的吵闹声，惊落了枝上的细雪。
周至没觉得被打扰，反而觉得有趣了。天知道这些天他一个人有多无聊。从凳子上起身，跺了跺脚，寻声找去。
他的本意是偷偷看他们玩闹，也许能比看远山那些静的东西要好得多。所以在看到人之后就躲在了一棵树后面，树干大，枝干也低，能把他遮得差不多，在他这个角度隔着枝的间隙却能清楚看到他们。
果然是几个小孩，一个三四岁的，三个bā • jiǔ岁的，两个十几岁的模样，在搭雪人。
最小的那个坐在地上玩雪团，穿得圆滚滚，很是可爱。三个较小的脸蛋红扑扑的，在地上把雪团得大些，而两个大的在把他们团起来的雪团推在一起。
那雪人的身子还没成型，不过上半身的雪球明显比下面的大，很容易塌的。周至那么想看着他们继续弄雪人。
他们还没清楚自己做的雪人问题大，继续搭，过会儿有个小女孩说不行什么的，开始在一旁吵了，两个大一些的孩子不听她的话又往上放了，估计是想做个高的雪人，一来二去，没两下果然轰然倒了。
几个本来气哼哼的吵，最小那个看他们吵得凶在原地哭了，一时间又吵又闹，脸红脖子粗要打架的样子，周至都想露面制止了，结果没想到这些小孩吵着吵着就打起了雪仗。又跑又跳了起来，哪儿有上一秒要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