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罗小侯爷进宫见圣,这段时日有所发现蹊跷,便故意在芳莹面前说几时去几时回。芳莹和男八难得白天可以相见,遣退房中丫鬟,听男八没学过书,两人便在书桌上一笔一画的写了起来,没想到,不过一碗茶的时间,门就被罗小侯爷狠狠的打开了,身后护卫数十。
这个时机好像很不错。而且就在五日后。周至摸了摸下巴,虽然可能会影响到罗小侯爷抓奸夫,但是看了看日子,旁的实在没有什么机会,在过去就要在两个月后的罗小侯爷生辰宴了,他可等不及。
随手把鱼饵倒入池里,不理鱼群踊跃,转身回了房间。
春杏回到房间的时候,日头已晚。蛋黄一般的太阳软软的悬在远天,走过小桥流水,蜿蜒曲径,轻飘飘的裙角在地上投了细影,片刻像蝴蝶一样的翩翩离去。
廊下的花影,比她先一步入的门。
并不出门见人,所以那张脸素净极了,窗纱拦不尽黄昏余晖,淡而细腻的薄光轻轻的落在他的眉眼上,明明是日夜相对的脸却让人有些看不真切了,好似变了些许,眉峰高耸,明目半垂,睫毛长长的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了影子,水色的薄唇紧抿。挺直腰身,端坐在塌上看书。
她说怎么今日的丫头都那么乖巧,在这里走也不走候着呢,哼了一声,见周至举杯茶水似尽,快步走去夺过婢女的茶壶,恶声恶气,“还不快下去给夫人拿糕点,真是没眼色的东……真是的,还要我提醒。”
话被抬眼看来的周至引到了稍微温和的方式,春杏推开面颊微红的婢女,笑吟吟的给周至倒了茶。
周至看着那婢女去了,视线重新看回春杏,启唇,说字的口形。
“奴婢看了,那贱……那女人和小侯爷时常相伴,并没有什么时候可以下手的。如果非要的话,只能是夜半进盼春院,让银朱把人打昏,我们再灌毒往那女人嘴里……”看到周至的目光,脸变红了,莫名其妙的为自己做解释,“这个,这个坏主意不是奴婢出的,都是银朱。对,银朱坏人出的。”
周至拿出小本,这是为了方便就备上的,总不好时时在春杏手上写字不是,写了四个字,麻烦你了。
春杏涨红了脸。
周至又写道,我自有主意,你且等我就是。以后别想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