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还唇角勾起一抹淡到察觉不出的笑意。
方钰拖了个板凳坐着,没敢坐床上,浴袍还没彻底干透,“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投票给丁旸?”
江不还收敛笑意,平静说道:“我只是跟着你投的。”
方钰愣住,“你跟着我投的?”
江不还又轻轻“嗯”了一声,“我说过我跟你一样。”
方钰神色古怪,“我还以为是你早就准备投丁旸,所以才跟我一样呢。”
江不还抬眼紧盯他,“那你为什么要投他?”
方钰,“……”
得,这问题绕来绕去又绕到自己身上。
“其实我最开始怀疑的,就是丁旸,你,还有吉百。”
江不还表情不变,被怀疑了也很淡然,“嗯?怀疑我?”
方钰,“谁让你存在感最低。怀疑吉百,是因为他在逻辑之外,在大人的思维里,小孩子最不容易被怀疑,因为不管是shā • rén还是做其他的,一个小孩子都不可能办到。不过你也知道,今天吉百一直黏着我,根本没时间作案,所以他的嫌疑暂时排除了。剩下的就是丁旸。”
“你有没有发现,他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活动范围最大的一个人?细细想来,与第一个死者接触最久的也是丁旸。甚至也只有帮忙拿外套的丁旸有机会放药瓶进去?”
江不还,“但这不代表丁旸是下毒的人,可能是恶鬼发布的任务。”
“谁知道丁旸是不是用了什么食物相克,或者要两种毒物一起才能致死,又或者丁旸给我们的咖啡是解药,而菜里面下了毒之类的……这种例子,很多悬疑电视剧里都播过。惟一想不明白的是,第二起死亡,表面上看起来又绝对不可能是丁旸做的。”
“所以今天我投的这一票,一是顺应直觉,二是也有试探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是shā • rén犯,为了避开嫌疑,肯定会有所动作。要么是认为我们掌握了什么证据,shā • rén灭口。要么暂时不动我们,但不动,不大代表什么都不做,所以肯定会露出点儿尾巴。这不是在拿真凶归案,有时候,不需要铁证如山,只要能逼出shā • rén犯,我不介意采取到极端手段。”
江不还,“我认同你。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要注意。”
“什么?”
“今天投票错误,但我们还没有任何惩罚,我猜测惩罚也许会留在明天。”
方钰顿时又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