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柏觅宁被一阵响动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本来以为是布布,可布布在他怀里趴着。
“顾前辈?”他试着叫了一下。
“吵醒你了?”
声音离得很近,好像就在床边。
没等他问,顾薄渊主动解释:“工作出了点状况。”
柏觅宁从床上坐起来,睡意跑了个精光,担心地问:“很严重吗?”
“不严重,补几个镜头而已。”
柏觅宁“哦”一声,放了心,伸手去摸床头灯开关:“我把灯打开。”
“不用,你睡吧,我……”
话没说完,“啪嗒”一声,暖色的灯光划破黑暗。
顾薄渊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就这么没有防备的暴露出来。
他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正准备穿。
不过就是图省事没去洗手间换衣服而已。
动作麻利地穿上衣服,转头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顾薄渊眼里闪过玩味。
“好看吗?”
柏觅宁猛地回神,低下头,小声道:“好……好看。”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怎么可能不好看。
怕对方接着问,柏觅宁连忙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我尽量赶回来,帮我照顾一下布布。”
柏觅宁痛快应下:“好。”
赶时间,换好衣服,顾薄渊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房间。
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后,柏觅宁才注意到窗外的雨声。听声音似乎下的很大。
顾前辈没带伞。
意识到这一点,柏觅宁连忙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雨伞,跑出房间。
一口气跑下楼,终于在门口把人截住。
在对方询问的目光中,柏觅宁递上自己的雨伞。
“外面下雨了”
顾薄渊看着对面气息有些不稳的人,宽松的睡衣将他衬得很单薄,小小的一只,表情认真又期待。
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
事实上,顾薄渊也这么做了。
毫不怜惜地将对方本就很乱的头发揉成鸡窝。
柏觅宁躲都不躲,似乎笃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怎么这么乖?”顾薄渊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温柔。
柏觅宁往前递了递雨伞,唇角向上翘着。
“谢谢。”
顾薄渊接过来,打开,黑色的伞布上印着一个小熊。
忍不住想起那条小熊内裤。
“这么喜欢小熊?”
柏觅宁点头:“我觉得很可爱。”
“滴滴滴!!”
早就等在外面的车子见某人站在门口,迟迟不出来,开始按喇叭催。
“顾前辈快走吧,一路平安。”
顾薄渊打开门,伞撑过头顶:“落地后给你发消息。”
不然小孩得一直惦记着。
果然,听到这话,柏觅宁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连连点头:“嗯!”
坐进车里,陈烟波好奇地问:“谁啊?聊得这么投入?”
顾薄渊雨伞把放到脚边:“一个很可爱的小孩。”
陈烟波一脑袋问号。
可爱?
小孩?
难不成还有未成年在录节目?
顾薄渊没多解释,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目送车子消失在雨夜,柏觅宁转身上楼。踩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正巧撞上从卧室出来的白知之。
“卧槽!”白知之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夜你不睡觉,瞎溜哒什么呢?”
柏觅宁放下按在走廊灯开关上的手:“你不也一样。”
“我下楼喝水,晚饭吃咸了。”
“我也是。”
“你头发怎么回事?”白知之乐了,“跟鸡窝一样。”
说着就要摸他的脑袋。
顶着一头鸡窝的柏觅宁后退一步,皱着眉,语气嫌弃:“摸头长不高,别碰我。”
白知之哼唧了一声,小声反抗:“真凶,摸一下都不让。”
雨下了一夜都没停,而且看样子还要下很久,天空灰蒙蒙一片,房间里的光线也很暗。
洗漱完毕,柏觅宁抱着布布下楼。
一楼只有林柯妍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见他下来,打趣道:“今天竟然比顾男神早。”
柏觅宁解释:“顾前辈工作上有点事,去机场了。”
林柯妍惊讶地“啊?”一声:“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
后面每一个人从楼上下来,柏觅宁都要解释一遍。这种只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感觉,很独特。
少了一位嘉宾,又下雨,大家伙一致决定休息一天,明天再工作。
反正生活费够用,适当放松一下也不错。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嘉宾们彼此也都混熟了,完全可以坐在一起聊天。
郑导见大家如此没有上进心,不气不恼,随他们去。
早饭做到一半,厨房里传来林柯妍的声音:“怎么没水了?”
方君同似乎想到什么,给手机充了下电:“电也没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节目组搞的鬼。
郑导有理有据:“水费、电费、燃气费也是生活费用,得你们自己掏钱交。”
没办法,只能各交100元。
居家过日子,犄角旮旯都得花钱。
吃过早饭,大家伙围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我有你没有”的游戏。输的人承包今天一天的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