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布布又吐了两次。
好在柏觅宁早有准备，垫了个塑料袋，没吐到座椅上。
深夜里的车辆并不多，除了等红绿灯外，基本畅通无阻。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赶到宠物医院。
几个箭步冲到值班护士台，柏觅宁急急地开口：“我的猫病了，一直吐，麻烦你快帮我看看！”
“您先别急，我现在就联系医生。”
两分钟后，布布被带去检查。
柏觅宁坐在检查室外面的椅子上，心急如焚，内疚万分。
应该不会死吧。
那么可爱的一条生命。
铃声划破寂静。
来电显示：顾前辈。
“顾前辈，布布病了，对不起。”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顾薄渊整颗心揪了下，不知是因为布布，还是小孩自责又害怕的话语。
“你现在在哪？发个定位给我。”
顾薄渊赶到，转过走廊拐角，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蔫头耷拉脑的小孩。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嘴巴张开又快速紧紧抿在一起。
什么都没说。
又把头低下了。
顾薄渊走过去，盯着对方头顶的发旋：“刚下飞机就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柏觅宁仰起头，想解释什么，撞上的却是染着笑意的眼睛。
根本没生气。
“顾前辈……”
“没事，”顾薄渊揉了揉他的头，“布布命大着呢，死不了。”
又过了十分钟，医生终于从检查室出来，怀里抱着布布。
“误食，吐出来就好了。这几天它的肠胃会很脆弱，先禁食12个小时，然后喂些温水。我一会开一些益生菌，调理肠胃。”
听到误食，顾薄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布布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
柏觅宁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包括用湿巾擦毛，没成功又洗澡的事。
等他说完，医生跟顾薄渊都笑了。
一个比一个可爱。
付完账，两人一猫离开医院。
顾薄渊是打车过来的，现在正好开剧组的车。
柏觅宁抱着布布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劲儿的盯着它看。
十分钟后。
顾薄渊终于忍不住了：“眼睛不酸？”
柏觅宁这才收回黏在布布身上的目光，看向窗外。
把不准地问：“这好像不是回别墅的路？”
顾薄渊“嗯”一声：“这里离我家近，先去我家睡一夜，明天再回别墅。家里也有布布常吃的益生菌。”
从小吃到大，跟医生开的不是一个牌子，顾薄渊觉得还是用那个比较好。
“你……你家？！”
柏觅宁怀疑自己幻听了。
红灯，车子稳稳停住。
“对，”顾薄渊侧过头，看着眼珠乱转人，再次强调，“我家。”
“去不去？”
柏觅宁吞了下口水，斩钉截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