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滑剂、避孕套这些。”顾薄渊张口就来，“把它们放到沙发空，趁叶桉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观察房间的老妈发现了。”
这样只需要蹭拍一条王雁的戏份即可。
理由一下变得非常强烈。
“最好是润滑剂。”
当着全剧组上几十号人的面，顾薄渊理直气壮、自信昂扬地分析：“避孕套可男可女，指向性没有润滑剂强。或者放一块也行，一般都是两个一起用。”
陈导迟疑地问：“那东西……好买吗？”
顾薄渊：“好买，计生用品店就有。”
工作人员去买润滑剂，拍摄暂停。
陈导、编剧跟王雁一起商量新加戏的台词。
顾薄渊跟柏觅宁对戏。
柏觅宁抓着剧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顾前辈说的话。
小火车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
“又溜号，”顾薄渊用剧本轻敲了敲柏觅宁的额头，“想什么呢？”
柏觅宁小声回答：“顾前辈懂得真多。”
顾薄渊秒懂，一脸真诚地问：“知道润滑剂干嘛用的？”
“知……知道。”
“真知道？”
“真知道。”
“说说。”
“就是……往那里抹的，那什么的时候，方便进去。”
越说脸越红，最后都快出火了。
顾薄渊满意点头：“你懂的也不少。”
柏觅宁：“还是顾前辈懂得多。”
顾薄渊：“……”
得，还跟他谦虚上了。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拿着润滑剂和避孕套返回剧组。
道具老师开始布置片场。
润滑剂没拆封就塞进了沙发空。
一看就不懂。
顾薄渊走过去，把润滑剂从沙发空掏出来，拧开盖子，拿过一个塑料袋，一半挤到里面。
瓶身立刻瘪了下去，上面还留下被手指按压过的痕迹。
把它还给道具老师：“这样才真实。”
道具老师恍然大悟，忙将避孕套也拆开，还拿出了三个，剩下的塞到沙发空。
并由衷地说：“顾老师真懂。”
柏觅宁：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顾薄渊谦虚一笑：“还行吧。”
拍完新增的王雁的那调戏，接上一条拍。
“您怎么知道？！”顾薄渊震惊又纳闷地问。
王雁笑意盈盈地拿出自己发现的东西：“下次藏好点。”
柏觅宁垂下头，手指不停地卷着衣角。
“既然您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了。”顾薄渊抬手揽住爱人的肩膀，“重新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您未来的儿媳妇。”
“阿姨您别生气，是我先追的学长。他才……”
顾薄渊打断他：“这和先后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俩两情相悦、彼此喜欢。您回去跟我爸商量商量，要是同意，中秋我就带他回家见您二老。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反正分手是不可能的。”
柏觅宁听着这番话，忍不住想，如果顾前辈有了喜欢的人，也一定会这样，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和尊重。
王雁沉默良久，什么话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一天的拍摄顺利结束。
柏觅宁卸完妆从化妆间出来，看到茶几上的润滑剂，没忍住，抬脚走过去。
他虽然知道用途，但却没看过。还是有些好奇的。
拿起来仔细看一圈。
再拧开盖子闻闻。
没什么味道。
挤一点在手上试试触感。
很滑，但不粘腻。
顾薄渊老远就看到小孩低头捣鼓着什么，轻手轻脚走过去，一不小心目睹了全过程。
也没贸然打扰，毕竟求知欲得尊重。
等人把润滑剂放下，擦干净手，才开口询问低笑：“都研究明白了？”
柏觅宁被吓得哆嗦一下，转过身，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就是看看，没……没想用。”
其实是想用的。
和你一起用。
顾薄渊“嗯”一声：“研究明白就走吧，吃饭去。”
柏觅宁连忙跟在身后。
就在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揭过时，顾薄渊再次道：“其实你研究那玩意儿没用，都是攻帮忙涂的。”
柏觅宁求知欲再次上线：“自己不能涂吗？”
还得麻烦别人。
听出他画外音的顾薄渊：“……”
这小孩到底是单纯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