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瑾年终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废太子过得确实不好,但这些年在夏侯焱的保护下,应该尚还没有性命之忧,他只是走不出自己内心那道坎。
“我在那场火灾中,丧失了之前的记忆,况且,当时,我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孩童,记忆也不深刻。”夏侯焱满脸颓败。
后来他也去查过那段往事。
当时,西努国是冲着皇长子而去的,想以夏启国太子一命还他们西努国的太子一命,然而在混乱中,西努国的士兵分不清楚在一起玩耍的两位皇子谁是夏侯徽,因此,二人同时被挟持而去。
在夏启国的追击下,夏侯徽忽地喊道:“我才是夏启国的太子!你放了我弟弟!”
许瑾年一怔,喃喃道:
“皇长子才长你几个月,对你这个弟弟,竟然如此的痛惜?这是如何查到的?”
夏侯焱眼眸一沉,似是有痛苦之色闪过,良久,他道:
“千真万确,在西努国的奏章里,记录得清清楚楚,当时存活的西努国将士皆是证人。”
许瑾年知道他心中内疚与难过,更痛苦于这难以摆脱的命运。
但被自己的母妃如此疯狂逼迫着他拿命去保护废太子,这样的滋味,只怕他情愿遭遇大难的人是他自己吧?
“那----皇长子为何从来不肯接近你们?”许瑾年疑惑的问道。
夏侯焱沉吟长久,道:
“曾经,我是很忌讳见到他的,毕竟他让我成为母妃心中一根刺,随着年岁渐长,活死人墓的传闻越来越多,我忽地同情起他来,想要去见见他,但是他却从不肯见我,连同所有的人。”
他眼眸灰暗一片,痛心道:“他活得也不容易,抑或是他后悔了吧!”
窗外依旧是一片明媚,然而眼前的少年,却剑眉深锁,像是没有一丝阳光能照进他的心扉。
她忽地咬了咬唇角,从一旁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抽出了一根用于针灸的针,微微用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