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袖子,返身要走。
灰衣男子忽地叹息:
“左太丞果真要走?只怕是出门之后,就要半身不遂了,鄙人劝你还是让家丁准备好一副担架跟随着一起走吧!”
众人一惊,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歹毒,才见面三言两语就咒人残废,这也太无理了吧?
众人抬头望向开口的中年男子。
却见他一脸淡定,似乎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家常便饭那么简单,他似是对许瑾年颇有好感,人来熟一般地在她身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夏侯焱眉心一皱,虽然对方的年龄可能能做许瑾年的爹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后面寻过来的刘济泓与范旭见到他这样子,脸上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如若许瑾年没有揭开面纱,他们都不知道黄连句是许瑾年!
而这闷坐一旁独自饮茶良久的四皇子,竟然如一个护妻狂魔一样守在她的旁边。
刘济泓好奇地说道:
“怎么,你对那草包动心了?”
范旭恍然大悟:“难怪你不许我找她去喝酒?还不许她叫我哥哥!”
他这才发现他后知后觉到了可怕的地步了。
难怪一和小黄连走近一点,他这位大表哥就用一副能shā • rén的目光看着他。
对于黄连变成许瑾年,这个事实,他们用了好久时间才能消化掉。
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夏侯焱对许瑾年竟然如此的用心了。
那神情分明是不想让任何男子接近许瑾年。
夏侯焱眉心微蹙,淡然不语。
刘济泓忽地笑道:“没想到许瑾年长得如此之美,看样子做个摆设的世子妃也不错啊!”
夏侯焱眉目如刀,只丢给他简单的一句:
“你试试?”
冷若寒潭,刘济泓打了一个激灵,道:
“不敢,不敢,难怪你会求你父皇赐婚啊!”
这言不由衷的男人啊!
难怪会对黄连如此用心,原来人家就是个女子。
刘济泓此刻心情难辨。
感慨这如千年寒潭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原来如此筹谋,配合他和夏侯音抢老婆,夏侯焱是蓄谋已久啊!
“她像草包吗?”
夏侯焱的声音如同冷刀子一样,飕飕地向刘济泓she过去。
刘济泓摸着额头冷汗,道:“不像,她肯定不是草包!”
范旭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们觉得那灰衣男子说的话,会成真吗?”
夏侯焱凝神望了望那灰衣男子,黑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众人与范旭一样,认为这灰衣男子出言吓人,想必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左信厚听了此人的话,心头不知怎么地忽然涌起了惶恐之色,只是催促着下属赶紧离开此地。
他身体抱恙,连家中的夫人都没有告知过,这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让他无端生起了惶恐之色。
宴席那边,许瑾年见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坐到了女子席位,不由得好心提醒道:
“这位大夫,男子席位在那边呢!”
左信厚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是大夫。”
许瑾年眼眸清澈地望向他,道:“但凡知道我的手法的人,就一定是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