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丞相听了女儿说的话,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他悍然大怒:
“这夏侯焱是吃错药了吗?频频向我们康家出手,真是欺人太甚!”
康夫人看了一眼康玉环的惨状,哭道:
“老爷,您这还不拿出点主意来,只怕他要蹬鼻子上脸了。宇儿已经这么严重了,现在又搭上玉儿,难道皇帝还不管吗?”
康丞相在夏启国的高位上已经养尊处优十几年了,对君王再有敬畏之心,也无法忍耐一个闲散皇子对他的子女如此践踏。
他得亲自进宫,去见皇后一面,这个四皇子,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只可惜他的这些子女,一个一个的都没什么出息,想到此处,他满腔的怒火突然又转移到了康夫人身上了:
“远儿呢?一天到晚都不归家,慈母多败儿!但凡他们一个个的长点出息,也不至于这样被人轻松就挨打了!”
康夫人被他说得眼眶泛红,委屈地道:
“儿大不由母,老爷你常年不管束着他们,我又怎么管束得了呢!”
康丞相气得够呛,他一旦生出了要惩治夏侯焱之心,便有些坐立不住了,但眼下里也有一件大事,需要可靠的人替他去办,他左想右想,只能派眼下里离自己最近的儿子康镇远去办。
与他满脸阴霾的脸色不同,康镇远满面春色,一看就是从青楼里刚尝到了甜头,康丞相内心对这个儿子亦是鄙夷至极,可惜他的寰儿不在家。
这些个子女,加起来都比不上他寰儿的半点。
康镇远被他的老子看得心中发秫,有些意外:
“父亲,您找我有事?”
康丞相被他的话拉回现实,没好气的道:
“江靳铖约了我去御龙山庄见面,我现在必须进宫中一趟,去见你的长姐,你替我去见一趟江靳铖。”
康镇远一想起江靳铖那一副杀气凛凛的模样,腿弯子就有些打颤。
少年时期,在一起念书的时候,他没少在江靳铖手中吃亏,到现在都对那小子望而生畏。
再加上那小子跟着献王纵横西北战场,shā • rén不见血。
“爹——”他踟蹰的叫了一声,不太乐意接这个茬。
“没出息!你就这点胆子?”
康丞相一见他那副怂样,气不打一处出,道,“江家现在如掉入陷阱的老虎,他爹,他二哥还关着呢,他眼巴巴地要求着我去放人呢!”
求他?
康镇远一听这二字,精神立马来了。
他从小到大都见着求他父亲办事的人,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硬是往他们家塞。
那江家两条人命在他父亲手中,得收多少好处啊?
康镇远脸上笑开了花,连忙道:“父亲你放心的进宫吧!江靳铖那边我去就好了!”
康丞相瞧见他那一脸嬉笑的儿子,心中不由得更气,他这些年捞了多少钱,全都被他这两个败家的儿子给败得差不多了!
康镇远见他爹走远了,不由得心花怒放。
这回不知道又得捞多少银子?要多少戏袍都管够。
镇国公府的药房里。
夏侯焱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檀香木柜旁,看了一眼正认认真真地在抓药的小姑娘,虽然知道她医术不凡,但他还是有些吃惊地问道:
“你这一身医术,到底都是跟谁学的啊?”
许府的草包嫡女,谁都知道,藏在许府,被捧杀得若温室的花朵,后来因为追着夏侯音的脚步而洋相百出,才算是“出了点名”。